梁以愛被按的有些恍惚,全身好像輕了幾分,大腦也跟著眩暈。
見她閉上眼睛,眉心一緊,順勢將她撈進了自己懷裏,“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她搖搖頭,“和你無關的,阿洲,幸好你及時回來了!”
他心疼的抱她更緊,自責不已。
梁以愛卻看著窗外的夕陽晚霞,微微一愣,手扶著額頭,“那個,我睡了多久?”
“兩天。”他輕撫著她的長發,“稍等,我去叫醫生進來……”
顧慕洲說話便往外走,片刻的功夫,和醫生一起回來時,病房裏卻空空的,找不到梁以愛的身影。
她踉蹌的扶著走廊牆壁,腳步蹣跚,不知道是藥勁沒退,還是睡的時間太久了,隻覺得頭重腳輕,隨時都有栽倒在地的可能。
但她不能休息,心裏總有種怪怪的感覺,以晴,那邊會不會有事?
都說雙胞胎之間的心脈是相連的,可以或多或少的感知對方的喜怒。
梁以愛迫不及待的上了樓,不顧身體的抱恙,趕來了樓上ICU病房。
走廊裏,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性醫生從旁經過,戴著口罩和黑框眼鏡,根本分辨不出麵容。
男人的腳步匆匆,以至於不慎碰到了梁以愛,她綿軟無力的身體摔坐在地,男人也無動於衷,隻是加快離去的步伐。
看著男人的身影在走廊盡頭消失,心中更加不好的念頭閃過,梁以愛不等護士攙扶,自己胡亂的掙紮而起,跑進了ICU。
但已經晚了!
病床上的梁以晴全身抽搐,各種監視儀器發出心跳停止的‘滴滴’聲,警報器拉響,醫生和護士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一瞬間,梁以愛隻覺得自己好像喪失了全部的感官,周圍的一切都在虛化,隻看到醫生和護士急匆匆的,嘴巴一張一合,卻根本聽不到說什麼。
緩了很久,才從這種混沌中徹底掙脫,她踉蹌的撲倒病床前,撕心裂肺的喊出了句,“以晴!”
顧慕洲趕來時,一切盡收眼底,他盡快將昏厥的梁以愛抱在懷中,帶她出去,將偌大的病房交給緊鑼密鼓正在搶救病患的醫生們。
簡短的昏迷中,梁以愛的腦海裏,不停的閃過妹妹曾經說過的話,‘姐,我想你了!’
‘姐,媽媽走了,以後你就是我最親最近的人,我不會回梁家,不會給你惹事生非,梁家的大小姐永遠都是你……’
‘姐,你一定要幸福啊!’
她從混亂中掙紮而醒,緊緊抓著身側顧慕洲的手,不斷搖晃,“晴晴呢?她怎麼樣了?”
“以愛,你冷靜一下……”他溫柔的大手,撫去她臉上的淚珠。
梁以愛卻更加急迫,“告訴我,阿洲,晴晴到底怎麼樣了?”
此刻,她幾乎已經感知到了最壞的結果,但是顧慕洲卻將她緊抱在懷,輕聲說,“她沒事的,已經搶救過來了!”
梁以愛一怔,“真,真的嗎?”
“嗯,是真的!”
陪著她來到ICU病房,看到病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妹妹,心髒還在跳動,身體各項指數一切正常,兩議案才徹底鬆了口氣。
“謝天謝地,晴晴幸好沒事……”
但轉而,一種大膽的假設在腦海中萌生——
“這絕對不是意外,之前那個撞倒我的‘男醫生’很可能是有人想要害晴晴的!”她大膽假設,心弦緊繃,指甲陷進掌心。
梁以晴隻是個普通人,誰能會想到對她下此毒手?
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