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海之宮殿,千年以來從來沒有人發現並挖掘出它真正的價值,往往來過此地之人,無一不是抱著多多少少的遺憾離開,僅僅關注於牆上刻著的女人,是根本看不出個東西來的。唯一能確定的便是他們水族人的身份,然而水族王朝的女人那麼多,常人沒有見過她們的模樣,哪裏能分辨出她們究竟誰是誰呢?那些女人一個個都那麼相像,像是一個人,又像是幾個人,還像是一群人。
少司命與陌辰走過一排排宮殿,無聲的平靜似乎江水族古老的過去淹沒了很久了,還是沒有人能夠發現那些秘密嗎?
“關於水族的曆史,你有幾分了解?”本該是沉默的少司命望著牆上神秘的女人,突然下意識開口問道
陌辰也不賣關子,道“一半一半。”畢竟是一千年過去了,陌辰極少對水族的事情做過研究,仙王後也沒怎麼跟他過,唯一的途徑便是蘭門的史書上和師傅的口中。再者他對水族並不是多麼感興趣,縱使這緋海宮中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怕是他也沒幾分好奇心想要一探個究竟。
隻是在這一方麵,少司命卻是不同的。
“緋海宮隱藏著的那些秘密,一千年過去了,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探究出個到底。”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圖,陌辰“好心”地提醒她。因為他清楚,想探究水族的過去,可是件非常危險的事。他無所事事的淡漠的注視著她伸出右手有意無意的撫摸畫像中的女人,他也不急,隻是這般注視著她,臉上沒有露出多少表情。
輕撫了些許功夫,少司命大概是確認了某些東西,竟施展出現她甚至連名字都名字都記不起來的陰陽術,在陰陽術的促使下,牆上逐漸浮現出幾行字來。少司命不認識任何一個族的文字,隻叫陌辰解釋給她聽了一遍,賦異稟的她過耳則不忘,聽了一遍就記住了。
陌辰同時也略微驚訝與她傑出的表現,但是即便她找出了水族祖先刻意隱藏的文字,陌辰不認為她是水族的人。
她的來路不明的身份的確很可疑,隻是陌辰寧可相信她不是神界中人也不會認為她是水族人。他曾經也嚐試過用仙術從這些牆上挖掘出什麼東西來,卻根本不起一點作用。如今她卻打開了某些機關,按理來隻有可能是水族之人的水術才能做到,但是,如果必須要排除掉這種可能性,莫非莫非
思緒不由得飄回他剛認識她的那個時候,他曾經有過一個他認為不存在的可能性。但是直到今,這個不存在的可能性比起她是水族人的可能性,似乎又要大一些了呢。
她不止一次的給他一種感覺,這世上沒什麼事能夠難倒她的,她未知的身份不定真給他帶來一份驚喜。若是這緋海宮深藏著的秘密被她發現,倒不足以為奇了吧。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卻不足以讓人察覺到他笑裏深長的意味。
根據牆上的些水族文字,少司命思考了半柱香的功夫,確認下來是告訴她某一方位之後,幾種可能性從她腦海中浮現出來。她沒有打算和陌辰共同商量結果的意思,而是通過自己的大腦分析排除掉不成立的可能性,最後她找到了某個重要點,隨意向身後一麵牆的某個點扔去一片綠葉,任何人也不會想到,這地方居然會藏有機關,真真是不可思議。
也就是這片葉子的功勞,從海底下冒出兩排又寬又大的柱子展現在陌辰和少司命麵前。少司命定了定神,隨之望見柱子上也刻有圖騰,似乎,那是一種類似於灰羽和白的動物。
“這是鐵龍,水族的象征。”也就是,鐵龍的出現代表水族整個族,陌辰直言:“能做到這一步,紫衣,你還真是不容覷。”若是沒有她那未知名的法術,常人連著牆上的字都看不到,更不用提這鐵龍的圖騰了。
“我不知道你這話了跟沒有何區別所在。”她不像旁人喜歡聽別人對自己的誇讚,她從來就不愛聽這些沒用的廢話,尤其是從他口中出來的,她更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