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內放置了好些大大的魚缸,是少影特地派人送來的,知道她喜歡魚,所以撤了花盆用魚兒取而代之。
“淚兮,你知道這瀾芸閣的意義何在嗎?”白衣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便是深有用意。
“”
“幾年前王子殿下讓人打造了這瀾芸閣,花了好些精力,之後卻一直無人住過,甚至沒有人進來過。他,如果以後有他很喜歡的女子,他或許會邀進來。所以瀾芸閣在之後幾乎默認為王子殿下未來的王子妃才能住的地方。”對於這一點,白衣似乎很清楚呢,也不知是不是從別人那兒聽到的。
她似乎是在不經意間把這樣的話出,但話裏更是有一股更深的意思。旁人察覺不到,她自然是不會輕易讓人察覺出。
“你放心,很快我就不會住在這裏了。”淚兮回眸望著她,有些話就是不該問的,她還是有必要知道一下答案:“白衣,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這些,她們一直是在一起的。有些事,正常人都會往那方麵去想的。在任何旁人看來,白衣對巫族王子獨孤鴻影總是特別的,即使不容易讓人發覺,那種隱藏的特別是逃不過淚兮的眼睛。
“為什麼這麼問?”白衣輕輕地笑了,似乎隻是在開一個即為平常的玩笑,散懶的態度讓人無法察覺她的不平常。既沒承認也沒否認,那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這輩子她注定要與喜歡這兩個字,離得遠遠的。
掃一眼窗台的魚缸,白皙的直往那兒一指,道:“想必,這也是王子殿下為你準備的吧。淚兮,你真舍得走嗎?”
朝著白衣手指的魚兒望去,依舊是她喜歡的魚兒,隻是,已經沒有意義了。
“明明知道沒有結果,繼續下去,隻會傷人傷己。”她看透了,隻是為時過晚,終還是傷了他。
舍得如何?不舍得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樣的結局?
“白衣,如果你喜歡他,我希望你能代替我陪在他身邊,你失去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別再苦著你自己。”可能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心吧,不知道她是怎麼出這話來的,不過既然決定了要放棄,既然知道了不可能,既然注定有緣無分,要做的,隻有狠心。
不知道能什麼的白衣沉默在那裏,或許她這種表現很容易會讓淚兮誤會。誤會就誤會了吧,反正她不在意這個。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明,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我不想麻煩他,但是這還畢竟是他的宮殿,總要告訴他一聲的我執意要走了,他攔不住我的。”
就如之前少影故意要帶他入巫宮時那樣。她的很明確,終有一,她還是會離開他的,她終究是不可能成為他的人,那麼,她就不可能一輩子待在一個不屬於她的地方。
她逃避也好,她硬要折磨自己也罷,他認為,她會有選擇嗎?
但凡她能有一條出路,也不至於會走到今的地步,無論如何都沒有回頭可言。不管離開他之後回去等候她的又將會是什麼。她該清楚,這就是命!‖
清晨來臨,那股冰涼的寒意尚未散去,依舊是透骨的冰冷。
雲茜狼狽的被少司命拖到數幾裏處唯一一片不太幹淨的水塘中洗了把臉,水是混沌的,但是她覺得自己的身子更髒。穿著少司命成屍體上脫下來的一層衣服,第一次這麼難受,偏偏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不敢看水麵上自個兒的影子,隻胡亂的拍打著塘水,濺起一陣一陣水花用來發泄自己的心情,仍然無知覺的雙腿無力地跪在塘邊:“紫衣,現在的我是不是很醜?又髒又醜比第一次你見到我時還要不堪入目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