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和血薇紛紛站穩在五樓上,她們很快發現了時鳶所掉落的地方。五樓緊靠著樹木的大水缸裏的水彌漫上一種紅色,血的顏色。少司命很淡定地看著掉在水缸中的女子,血薇露出驚訝的表情,她們都看清了水缸裏躺著的也就是剛剛被少司命打下來的女人是誰。
“時時鳶姐”血薇萬分吃驚地交出了她的名字,連她懷中的粉桃似乎都嚇了個半死。少司命注意到血薇的表情,她不是很清楚時鳶在仙堡中的地位高到什麼程度,卻想到這個時鳶,在仙堡中一定扮演者極其重要的一個角色;她對仙堡的重要性,一定很大。
這一刻,少司命想到,時鳶絕對不是來刺殺她的,而是在試探她的武功。如意算盤打得挺好,時鳶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栽在少司命的手裏。然而,少司命隻出了一點點力,她如何料到時鳶身為仙族的大師,這麼輕鬆的招數都受不起?就算她不是時鳶,少司命也沒想過現在就要了她的命,哪怕她是來行刺的。
她們愣了足足兩分鍾,少司命才開口對旁邊的血薇:“你把她扶起來。”血薇沒想太多,放下粉桃,按少司命的話照做了。既然剛才他們交手時血薇已經看到了,少司命就沒必要再去隱瞞什麼。何況,她並不想時鳶丟掉一條命,不光是因為當前這局麵是她造成的。
血薇要想把時鳶從水缸中抱出來不可能,因為她沒那麼大的力氣。她知得半帶緊張地將時鳶上半身濕透的身體從水缸中抬起來。少司命伸出如玉般潔白柔軟的右手,劃出一個綠色的綠葉圈,試圖傳向時鳶的身體內。又過了一分鍾,仿佛世紀般漫長,時鳶並沒有醒來。
少司命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收回綠葉。
“怎麼了?紫衣姐,是不是你也救不了她”血薇猜她醫術一定高明,否則不會枉然去救時鳶。
“我本來救得了她,如果沒人在她身上封下一道咒語的話。”少司命很確定,時鳶是被人下了咒語,並且這道咒語封在了她的身上。
“紫衣姐,你是,時鳶姐被人下了咒語?”
“不然,我不可能救不了她。”
當下,少司命在仙堡可算闖了一件大禍,仙堡若是失去了時鳶大師,仙堡從今往後每年的收成是會下降至少百分是二十的。到底來,沒有時鳶,仙族就沒有如今這麼強,仙族也不會比巫族和血族高到哪裏去。
仙王後一定不會放過少司命的吧,就算仙堡沒人追究少司命的責任,血女王會放過她嗎?在仙堡中,哦不,在仙族中,少司命沒權沒勢的,更沒有人為她做主,一旦闖下這種禍,怎麼也是無路可走,死路一條了。
這些,少司命跟血薇全都意識到了,可是,少司命並沒有半點緊張,她會在乎這些嗎?她冷靜得出奇,換做是別的少女,哪怕不心傷了時鳶一點,肯定會嚇得暈過去。所以呢,少司命自己不緊張,血薇倒要為她捏一把汗了,她是善良的,怎麼忍心想要少司命去承受那種所有女孩子都承受不了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