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會有很多自殺的少女,很多進去的少女白白失去了青春。”雲茜又告訴她,“仙堡有一個時鳶大師,是我們血族的公主,然而她對植物的了解是很高的,仙王後便不惜一切代價把她給請到仙堡。”
由此看來,仙堡是很需要看重對植物了解高深的人。再結合一想,少司命來這裏就是通過那盆奇異的盆栽,如果要回去,想必也跟植物有關係。這仙族偏偏又在植物上麵大有研究,修仙者需要的亦實植物。若是一直待在這邊整隻跟刺繡打交道,恐怕有些事情一輩子都不會明白。少司命不知道她命歸不歸仙堡,明白的是她一定不屬於她現在待的這片地。
目光轉向陳琳,她跟在一個男人的後麵,那個男人就是沉澱組織的創建者門川。上次吃了足夠的獵物,這回他們必須有足夠的體力,走很長一段路。
“你是和你交手的那個女孩能像操控武器一樣操控她憑空變出來的植物?”門川是個十九歲的成熟男人,威風淩淩的樣子,他的聲音,低沉而渾厚。
“恩”陳琳答道,“她不是仙族的人,更不是我們巫族、血族或者魔族的人。她對植物的了解程度超出我的想象,是讓常人想不出的。留著她,對仙族的人肯定有很大作用。雖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憑我的力量不一定殺的了她。”
門川沉思了一會兒工夫,卻一步也沒停下:“你應該明白我們現在所處的勢力。”
“是,門川大人。”陳琳貌似有些慚愧,輕聲地回答了。
門川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和她較真:“接下去,我們要走很長的路,去見一個人。”他永遠是這樣,他會做所有他認為有必要的事,不管它值得不值得,不管他會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不管它艱難與否。
門川是一名劍客,作為沉澱組織的創建者,作為一位殺手,他隻靠一樣東西,就是他手上唯一的劍——封舍劍。這把劍跟隨了他十年,是在他九歲的那年,他的師父就是魔族第一劍聖,親手把這把劍送給了他。它是世界上第二厲害的劍,由他師傅子軒親手鑄成的。
“那個人,是沉澱的嗎?”
“不,但是他與沉澱有著很大的關係。”陳琳迎來驚奇的目光,她不提出問題,一般情況下,門川是不會話的。因為,對於她,門川可能永遠不會多一句話,當然,隻是可能,不是絕對的。他習慣性地沉默,用冷淡對待身邊的人,一貫的霸氣,一貫的深沉,一貫的押韻。
陳琳對於門川的他們要見的這個人的身份非常好奇,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她該用哪種問法去問門川。作為一個下屬,她或許不該問太多。
風兒“沙沙”地吹著,夠涼夠涼,秋季,真的要到了呢。走過前麵一片樹林,再過一座橋,之後差不多五百多米的路程,就離城外不遠了。
樹上的葉子很多落在了地上,地上堆積起來的落葉,都是金黃金黃的,很美很美。踩在上麵的感覺也很好,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還待在巫族,幹著他們並不喜歡幹的事情。一年的時間,還是能夠改變許多事情的。
門川突然開口:“加入沉澱,我們接下去要走的路,與原路截然不同。”
“我懂。”
門川撇了他一眼:“那麼,你確定你不會後悔嗎?”他似乎在給她一個機會,一個脫離沉澱的機會,畢竟陳琳她的根紮在巫族,她不是別人,她是巫王的女兒。
也許在陳琳加入沉澱的那一刻起,她心中隻有一個答案,永遠不會改變的答案。她是一個女人,不是一個男人,因此,她不可能一輩子待在一個地方,她寧願追求她想要的東西。
她隨意撿起地上眾多黃葉中的一片,堅定地答著:“我的命就像這片葉子一樣,等到合適的時間,它終究會離開它原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