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孤寂(1 / 2)

距離有多遠——高雲淡遠

當你抬頭的時候看到的永遠是一片空寂

而這片空寂恰恰是你內心深處最值得珍惜的東西,而不是用找尋來撫慰失落,有些孤單必須學會獨享、獨擔。

殤沫帶著女兒緩緩走向一片竹林中,準備就此了結餘生,但是女兒卻是他唯一的牽掛,也是他唯一活下來的理由。

“父親,這裏好美”

“是啊,汐兒喜歡就好,倘若汐兒不喜,為父另找他地就是。”

“不,父親,我很喜歡”

女兒的話音剛落,殤沫便撥出手中長劍,輕輕一揮,眼前高大的竹子倒了一大片,隨後躍起將倒地的竹子削得鋒利無比,人還未落地,便用單掌將削好的竹子全部震起,側拿劍柄引入真氣一一敲向震起得竹子端頭,數根竹子向前方飛去,直至山底,插入山體。

“父親,前麵好像有條溪流。”

“是啊,也許隻有打破現局,才能看到更美的景色,剛剛溪流被眼前的竹子遮擋,現在能清晰的看到了,我們去瞧瞧。”

清澈見底的溪流不知源頭在哪,也不知流向何處,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清新。

“汐兒,插入山體的竹子已成基台,父親劈些嫩竹做成竹繩搭間房子可好?”

“好,我幫你父親。”

女兒真無邪的笑容使殤沫陶醉,真像她的母親漸漸的走入回憶

明·建文四年,燕王朱棣發動靖難之役,起兵攻打建文帝取得勝利,在應府稱帝,年號永樂,成為明朝曆史上第三位皇帝。而這時,建文帝朱允炆帶長子朱文奎逃離應府,一路西逃,倉促之際未帶任何細軟,西逃之路艱辛無比,雖已換上布衣,還是怕被偶爾路過的騎兵發覺,東躲西藏,朱允炆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可是年僅6歲的兒子朱文奎是他唯一的希望,終有一要攻回應府,拿回自己的下。

“父皇,你還好嗎?你哪裏不舒服?”濕漉的破廟裏傳來了朱文奎幼的聲音。

“父皇沒事,父皇乃真龍子怎麼會有事呢,我們再西行幾可能就能定居下來了,沒事。”

朱允炆撫摸著朱文奎的頭發頓時悲傷了起來,麵前清澈無邪的兒子,以後能不能擔起重任拿回江山,手刃朱棣反賊呢,大的重任等著這個孩子去完成,回眼又看看自己日漸憔悴的身體,不禁歎息

燕王朱棣剛剛稱帝,流寇四起,社會動亂,雖朱允炆用長子朱文奎隨身玉佩換了一些金銀,但是標誌著自己身份的盤龍白玉一直未敢拿出,盤龍白玉確實能換不少金銀,但是一旦盤龍白玉出現就標誌著他還活著。

宿安人紀綱效命燕王已經年有餘,此人膽略過人,弓馬嫻熟,是燕王的親兵。燕王無法確定當日攻入皇宮內看到的兩具燒焦的屍體是否就是建文帝朱允炆和其長子朱文奎,又不敢隨意命人去查,一旦走漏任何風聲,朝堂必將動蕩不安,便命紀綱帶數人秘密追查,雖然追查無果,但是始終未有放棄,急於立功的紀綱更是用盡手段探索蛛絲馬跡。朱允炆就算是餓死,也不會拿出盤龍白玉的,隻等朱文奎長大,手持盤龍白玉號召親部,奪回下。

數月之後,眼見金銀所剩不多,朱允炆帶著長子行經的路上到處可見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未到四川境內,朱允炆便震咳不斷,全身乏力。

來到過境交際之處,茶館裏坐滿了人,大多是一些流民,朱允炆拖著疲憊的身體,拉著長子朱文奎也在此喝茶稍作歇息。忽然大批流寇包圍了茶館,朱允炆緊緊抱著幼的朱文奎將盤龍白玉偷偷塞進他的懷裏,並聲囑咐:“這盤龍白玉,你定要好好收管,它和你的生命一樣重要,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拿出,讓它隨你終身。”

朱文奎從未見過如此情景,依偎在朱允炆懷中,顫抖道:“父皇,我們什麼時候回宮,我好怕。”

朱允炆雙眼如焗,緊盯著流寇的一舉一動,微聲道:“快了,快了。倘若父皇今日死於這些流寇手上,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朱文奎尚未回話便聽到一流寇高聲喝道:“不想死的就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倘若不拿,就死在老子的刀下。”話落,頃刻之間便砍下了身邊一跪在地上的流民頭顱,朱允炆怕急了,將朱文奎抱得更緊

流寇逐一逼問跪在地上的一眾流民。眼看就來到了朱允炆身邊,越來越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懼怕之下他低下了頭,緊閉雙眼,直接一流寇惡狠狠的將刀架在他的肩頭,喝道:“你呢?”

朱允炆全身一驚,慢慢的睜開眼看著那一流寇的腳,回道:“我沒,我沒。”其內心卻在想:就算死也不能將盤龍白玉交出,一旦交出和死沒區別。

“你不怕死嗎?”那一流寇彎下腰,死盯著朱允炆森然道。

“行,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和你這幼子的忌日!”那一流寇見朱允炆不答,便高聲喝後,側舉單刀向朱允炆的脖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