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火鳳北歸(1 / 1)

這是一座孤懸海外的的島,億萬年滄海桑田的孕育,造就了它今的摸樣,這裏四季如夏,暴雨頻仍,蚊蟻肆虐,蛇蠍滿地。這是一塊被上帝創造以後遺忘的土地,這裏的生靈各行其是,肆意的生長著。

在離海島不遠的水中,有一個少年正在戲水,隻見他忽而潛入水底,好長時間之後才浮出水麵,手裏還抓著兩條魚,之後把魚放掉,然後又潛入水中,沒了蹤跡。在離海島不遠的地方,有一幢用熱帶植物寬大的樹葉搭建起來的屋,屋門口有一個老婦人正在修補漁網。

這個在水中遊戲的男孩兒叫做火風,今年十五歲,從他記事起,就和爺爺生活在這個海島上,他熟悉這方地中的一切,水性尤其好,它可以在水下呆上兩個時辰,能夠睜眼視物。由於島上就祖孫兩個,火風從訥於言辭,但是思維敏捷,行事縝密,爺爺從就教他練一把槍。五年前,年邁的爺爺撒手人寰,臨終前把火家的淵源告訴了火風。

爺爺:火家原姓霍,祖籍中原,火風問:中原在哪裏?爺爺回答道:具體在哪裏我也不是太清楚,隻知道從我們這裏一直往北就到了,火風又問:我們祖先為什麼要拋卻故土,漂泊至此?爺爺道: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爺爺繼續道:後來,為了避禍,先祖把霍姓改為了火姓。

奶奶,奶奶,有個女孩兒一邊叫著一邊向在門口縫補漁網的老婦人跑過來,她揮舞著手中兩條魚高興地道:奶奶快看,我抓到了魚。老人停下手中的活,慈愛的為女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道:鳳兒,你是怎麼抓到魚的?女兒有些委屈道:我讓哥哥給我抓,他不給我抓,我就自己抓到了。完之後他馬上又興奮了起來,接著道:奶奶,這兩條魚我們不吃,讓我把它養起來好嗎?奶奶道:當然可以。

女孩兒滿頭金發,一副西洋人的模樣,像個洋娃娃,叫做火鳳兒,今年正好五歲。老婦人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三年前,在一個疾風驟雨過後的早上,被火風從海邊救了回來,據老婦人:她原先是在一條運送瓷器的商船上做傭人,這個女孩兒,是船長的女兒。沒想到船在海上遇到了風暴,就沉沒了,後來不知怎麼,她和女孩到了這裏。火風因為女孩的外國話名字太過拗口,就另外為她取了火鳳兒這個名字。。

是夜,台風驟起,大雨如注,這個無名島就像洪流中的一葉飄萍,隨時都可能被撕碎,火風被風雨吹打的睜不開眼睛,隻能下意識的一邊向四周摸索著,一邊大聲呼喊著火鳳兒和婆婆,隻可惜他的呼喊聲被風雨聲所淹沒。黎明時分,暴風雨才漸漸停歇。聲嘶力竭,精疲力盡的火風望著眼前滿目瘡痍的世界,一行清淚從臉頰滑落。隻見合抱的大樹被連根拔起,蔥蘢的枝葉被吹得七零八落,地上洪水四流,無數魚兒散落在渾濁的泥漿裏,有的翻著肚皮,已死去多時,有的嘴巴一張一合,艱難的吮吸著最後一點泥水。火風費力地站起來,去找火鳳兒和婆婆,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在一棵被連根拔起的大樹下,他找到了瑟瑟發抖的火鳳兒,還有被壓在樹下的婆婆。婆婆身體已經僵硬,她在大樹倒下的一刹那推開了火鳳兒。火鳳兒看到哥哥,一把撲到火風懷裏大聲哭了起來,啜泣的到婆婆死了、婆婆死了,火風不覺也潸然淚下。

安葬了婆婆之後,火風找來幾根木頭,用結實的藤條紮成筏子,又用魚皮袋盛滿了清水,帶著妹妹踏上了前途未卜的北歸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