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他頂著一張娃娃臉,麵無表情的答道:“沒有為什麼,她太虛弱了。”
他抱著胸坐在床頭櫃上,涼涼的刺激淩峰:“本來搶救完立刻活動就很勉強,她還在外麵一呆大半。隻能你們不愧是兩口子,都挺能硬撐。”
雖然他是位沒什麼操守的醫生,也一樣最討厭不配合治療的病人。
在周銘看來,無論是李曦言還是沐紹輝,那都是不配合治療的範例!
一個腿斷了還滿處跑,另一個號出了搶救室就跑出去“開會”。
簡直一點都不把自己的身體健康放在心上!
如果人人都這樣還沒等醫生好好治療就把自己作死了,那他們做醫生的還怎麼賺錢?!
咳。
周銘低頭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子。
當然,最後一句隻在心裏就算了。
……
周銘的話,本來是挖苦這倆人都不注意身體。
可同樣一句話到了沐紹輝這,卻被自動過濾了一半,隻接收到“你們不愧是兩口子”這半句話。
他現在最喜歡聽人這樣的話。
李曦言雖然現在拒絕他,可不定他們是一對的人多了,她就會漸漸接受了。
所以聽到講他們很般配的話,他就像偷到了什麼珍貴的寶貝,心裏美得很。
周銘看著喜滋滋低頭偷笑的沐紹輝,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人被罵怎麼是這種反應?
他用手肘戳了戳淩峰:“他沒什麼毛病吧?”
淩峰也一個箭步上前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扭頭回答周銘:“沒發燒呀,怎麼看著有點糊塗了,你要不要拿體溫計來量一量?”
沐紹輝揮開他的手,沒好氣的道:“你們才有病。”
淩峰眉毛一挑,還是在他麵前那副死樣子,沒病呀。
周銘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湊近了盯著他,盯得沐紹輝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看起來不像是發燒,大概腦袋出問題了。”
沐紹輝決定不再理他們,這兩人現在越來越默契,連損人都是一個套路。
“曦言什麼時候可以醒?我已經吩咐了平香燉了烏雞湯補一補。”
“應該快醒了。”
周銘沒趣的縮回腦袋,作弄沐少爺還是挺有意思的,可現在人家不配合了。
“但是有可能沒法話,昨為了能正常開口講話用了些手段,現在嗓子的情況可能加重了。”
沐紹輝聽得擰緊了眉。
他沒辦法質問周銘問什麼用了加重病情的“手段”。
股東大會那樣的場合,如果她不能開口話,那就等於把主動權拱手讓人。
這樣做,大概還是她自己強烈要求的。
現在,他也隻能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嗓子的情況可以用食療的方式改善嗎?例如雪梨湯什麼的?”
周銘嘴角抽了抽,扯了扯身上常年不變得白大褂:“我是西醫。”
“如果非要我,雪梨湯頂多能潤潤嗓子,起不到什麼治療的作用。”
他的意思是沒什麼效用,大可不必這麼麻煩。
沐紹輝卻不這麼想,立刻按了呼叫鈴,叫人上來。
“潤潤嗓子也是好的呀,我這就讓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