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很快將那幾名歹徒押解回去審問。
隨著警察的趕到,120急救車也隨即趕到了,120的工作人員趕緊將秦天海和另兩個昏死過去的歹徒抬進了救護車,顧新蕊抱著胖胖也跟車趕往附近的縣醫院。
秦天海中的這一刀,刺中了腰部右側靠近腰椎的地方,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卻很深,經過醫生的診斷,這一刀碰到了骨頭,但幸運的是,沒有碰壞椎管,所以經過縫合手術後,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秦天海住院期間,顧新蕊貼身陪護,胖胖也跟在她的身旁,她還從當地請了名護工來幫她的忙,那名護工主要還是幫助她照顧胖胖。
顧新蕊已經給秦家打電話了,秦天浩和秦天嬌已經訂了當天的機票,以最快速度向茂風縣城趕來。
茂風縣縣醫院,特護病房。
縣醫院的條件當然無法和A市這種國際型大都市的高級醫院相提並論,但好在醫院病人不是很多,所以顯得很安靜,這間顧新蕊特別要求來的特護病房也相當幹淨,不但自帶衛生間,而且室內布置得很清雅。
淡藍色的素雅窗簾,窗台上的清新蘭花,雪白的床單和被罩,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就象秦天海此刻的心境一般,從來沒有過的那般安寧。
此時,秦天海微微倚靠在床頭,背後墊著厚厚的枕套,顧新蕊坐在他床前,正將削好的小塊水果,用牙簽沾著,一塊一塊喂進他的嘴裏。
看著顧新蕊這小心翼翼地優雅動作,秦天海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滿足的笑意。
看著他的笑容,顧新蕊那顆無著無落的心也稍稍安穩下來。
喂完秦天海水果,顧新蕊又輕聲詢問他:“要不要喝點水?”
秦天海看著顧新蕊,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一會兒再說吧,現在不太渴。”
顧新蕊無奈地笑了笑,輕輕站起身,從床下拿出一個洗漱用的盆子和毛巾,向著衛生間走去。
秦天海叫住她,不解地問道:“你還忙什麼呀?”
顧新蕊對他淺笑著答道:“給你擦擦身,你今天還沒擦身呢。”
秦天海無奈奈何地笑了,隻好任由她去。
顧新蕊到衛生間接了溫水,然後端著盆回來,在幹淨的毛巾上打上沐浴液,然後沾著溫水,由上自下地給秦天海擦起身來。
在這過程中,秦天海象個乖寶寶一樣,聽憑顧新蕊擺布,擦著的時候,顧新蕊特意避開秦天海受傷的地方,他主要的傷處有兩處,一處是那刀比較嚴重的刀傷,
另一處是肩部的擦傷,還有一些和歹徒搏鬥時留下的淤傷。
看著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顧新蕊不禁悲從中來,她一邊小心翼翼地給秦天海擦試著身體,一邊輕輕試去自己眼角的淚水,可盡管如此,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溢滿眼眶。
看她如此,秦天海輕輕支起顧新蕊的下頜,不解地詢問她:“你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哭了?”
顧新蕊躲避著秦天海的那隻手,哽咽地喃喃說道:“我沒事,我沒事……”可是象斷了線的珠子般湧出的淚水還是表露了她此刻內心的劇烈疼痛。
看此情景,秦天海慢慢支撐著坐起身,拿過顧新蕊手中的毛巾,將她輕輕拉到身旁坐下,耐心地對她說:“現在一切不都過去了嗎?”
顧新蕊淚眼婆娑地看著秦天海,哽咽地對他說道:“為什麼一定要來找我們呢?”
聞聽此言,秦天海先是一愣,隨即無奈地笑了,他看著顧新蕊的眼睛,輕聲對她說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胖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們是我在世上最親的親人,離了你們,我還怎麼活下去呢?”
聽到這話,顧新蕊眼裏裏的淚水湧得更凶猛了,她用手帕緊緊捂住嘴,啜泣著抽氣說道:“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任性……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秦天海雲淡風輕地笑了,他將顧新蕊輕輕攬入懷中,輕聲在她耳畔說:“這一切不過是巧合而已,怎麼能怨你呢?再說保護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是我應該盡的義務嘛。”
顧新蕊睜著朦朧的淚眼,看著秦天海,輕聲詢問他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秦天海撫摸著顧新蕊清秀的臉頰,對她溫柔地說道:“一切全隨你和孩子,如果你想讓我們留在這裏繼續隱居,我就陪著你們娘兒倆在這個小鎮住下來;如果你們願意……跟我回去,那咱們一家三口就還回到A市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