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放進來的。”蘇寧立刻解釋道,“我早就讓我的人嚴格把手,可是擋不住赫國的軍隊……”
“這麼說是你抵抗無力,所以他們進來了?”
“就是如此。”對於能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事情蘇寧向來不會拒絕,而黃熠隻淡淡看了她一眼,眼角的笑意卻不言而喻。
他們正在交談,佇立在門口的人匆匆的跑到將軍身邊耳語了幾句話,頓時將軍變了臉色,拱手對黃熠道:“末將要去招待一味貴客,還請黃少爺多有擔待,”說罷扭頭對身邊的侍衛道:“還不快請黃少爺到裏麵坐,把今年新進的碧螺春泡上。”
黃熠微微一愣,是什麼人能比他的身份還尊貴?雖然心中這般想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不遠處進來的夏子嬰,頓時心中了然。
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名號受到了將軍的待見,黃熠不屑的瞥了一眼,盡管心中多有不滿卻沒有發作,隻是拂袖往裏麵走去。
臨走時看到蘇寧衝他吐舌頭,無聲的說道:“氣不氣?”
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黃熠指了指自己的舌頭,心中所想不言而喻,蘇寧隻當自己看不到,扭著頭哼著愉快的小調。
夏子嬰掩嘴偷笑,方才的一幕他盡收眼底,原來這就是蘇寧讓他看的“好戲”,這些天來自己受黃熠欺辱的帳今天一並還來,這讓夏子嬰心裏有種莫名的痛快。
聽到蘇寧失禮的舉動,將軍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侍衛,侍衛瑟縮了一下,拽住蘇寧的胳膊就要把蘇寧往外拉,夏子嬰忙問道:“將軍這是有重要之事?忙的竟連行禮都忘了。”
將軍微微一愣,看著夏子嬰一雙布滿陰霾的眼睛忙解釋道:“末將愚鈍,方才正審問這名女子,連殿下來到這裏都不知道。”
“看來你的人是該換換了。”想到門口時侍衛的口吻,夏子嬰冷冷的回道,健步如飛的坐在太師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寧,忽然用腳尖指了指蘇寧道:“這女子犯了什麼錯?”
“通敵賣國之罪。”
“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竟然還有人這般傻?”夏子嬰對著蘇寧反問道:“你是怎麼賣國的?說來聽聽。”
表麵上夏子嬰是在審問蘇寧,而將軍更關心的是夏子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據他所知太子殿下在赫國軍隊進來時就不知所蹤,這一上來就審問蘇寧也顯得太坦然自若了。
“末將這些天來全力搜查殿下去向,如今殿下安全回歸,末將便放心了。”
夏子嬰冷眼看著將軍,全力搜查?全力搜查那門口的侍衛竟然連他都認不得?對於將軍的敷衍夏子嬰不想多聽什麼,麵子上卻和氣道:“將軍這份心難能可貴,我在遭遇赫國死士追趕時偶然遇到了黃少爺,好在有黃少爺幫我脫險我才能有命見你。”
將這份殊榮交給黃熠,這樣黃熠既不能繼續用“貴客”之禮待自己,而自己也可以用這一點成為將軍的保護對象。
有將軍的這條高枝,就算黃熠想威脅夏子嬰說出實情也要顧慮他這一層,而自己就可以安穩的多做幾天太子。
既然左右都要死在黃熠手裏,不如在死前多膩味他才能滿足自己,這是蘇寧的所作所為讓他學會的道理。
“原來如此,末將這裏離末將的營地還有一段距離不知殿下是回城還是到軍營休息?”將軍小心翼翼的問道,事實上城裏和邊疆一樣危險,隻是將軍不知道蘇寧早就拜托赫瑟不要對城裏的百姓動手。
“我作為儲君,自然要和大家共生死。”
看到夏子嬰義不容辭的模樣蘇寧差點笑出聲,她心裏很清楚夏子嬰打的什麼算盤,而她也樂得看黃熠和夏子嬰的好戲,便順著他的話說道:“我也要和士兵們同生死共患難,以表忠心。”
“住口,你這叛國賊。”將軍惡狠狠的啐了蘇寧一口,扭頭對門口的人說道:“把她送出去打二十大板,不招接著打。”
聽到二十大板夏子嬰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一個成年男人都受不住這二十大板何況一個女孩子?頓時對將軍心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