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換作以前沈相言還會客氣的對她回答,而自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後沈相言對她的態度一落千丈,蘇寧無奈的撇了撇嘴,隻好將目光放在管賬房的羅先生身上。
“姑娘找老朽有何貴幹?”
“老先生,少爺命我尋求一些文房四寶。”
“你有少爺的腰牌嗎?”
“我是依著少爺的口諭來的,怎麼會有腰牌呢?”
羅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看透一切一般看著蘇寧的目光審視道:“若是姑娘沒有少爺的腰牌老朽也不敢隨意將東西給姑娘,還望姑娘向少爺知會一聲莫要為難老朽。”
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個老家夥身上吃了閉門羹,蘇寧心中略有不爽,強壓著滿腔的怒火蘇寧隱忍道:“不過就是幾張紙筆而已,羅先生何必如此計較?待過幾日進了城我在還先生便是。”
聽得出蘇寧話中的威脅,羅先生不鹹不淡的看了蘇寧一眼,泰然自若的說道:“若是少爺怪罪下來老朽擔當不起,姑娘還是請回吧。”
“哼,老烏龜都這麼猖狂。”沒想到這個羅先生竟是這般古板之人,蘇寧直接動手抓住盧先生的手腕,隻聽哢吧一聲骨頭應聲而裂,羅先生嘶叫著捂著自己的手臂引來侍衛們圍觀。
你看到羅先生受傷,有的是為以為蘇寧要造反,直接拔出長劍充滿戒心的對著蘇寧,而沈相言見狀急忙勒住韁繩調轉馬頭,看著羅先生呲牙咧嘴的模樣沈相言斷定蘇寧又欺負人家,當下便厲聲喝住蘇寧:“你這是在做什麼?還有沒有點王法了!”
“你和我講王法?告訴你姑奶奶我就是王法!”要知道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寧,就連黃熠赫瑟這樣的角色她都敢惹,更不用說沈相言這種小蝦米。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要聽你的?”聽到一聲帶著威懾性的聲音,眾人紛紛給他開道,黃熠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寧問道:“平日裏羅先生從不與你說話,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招惹羅先生?”
“你自己問他!”蘇寧不耐煩的甩開羅先生的手臂,可是被扭斷的手臂如同擺鍾一樣蕩在身體上,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緩緩往下流,羅先生蒼白著臉顫抖著雙唇道:“這女魔頭問老朽要筆墨紙硯,老朽認為沒有少爺的命令不能給他筆墨紙硯,這女魔頭氣急敗壞便扭了老朽的胳膊,少爺要為老朽做主,這女魔頭實在厲害。”
聽了羅先生帶著哭腔的聲音,蘇寧忍不住喝道:“你少他娘的放屁,你一個老酸儒還想欺負我?要了你幾張紙而已像割了你幾塊肉似的,你們黃家連幾張紙都出不起嗎?”
“既然你要筆墨紙硯為什麼不來問我要?一個小姑娘整天打打殺殺的像什麼樣子。”忽然黃熠沉聲道。
蘇寧翻了翻白眼,難道要告訴你我是為了討好你嗎?
“這麼多年我一直如此,你還不知道我的性子?”
“女孩子家就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像你這樣成天像個小野小子一樣。”比起羅先生的傷勢黃熠更在意的是蘇寧的禮儀,這讓羅先生忍不住呻吟起來,嘴裏顫抖著叫著少爺。
聽到羅先生的聲音才發現羅先生的存在,黃熠尷尬的咳了咳嗓子清了清聲音道“你毆打黃家的仆人成何體統!”
“他不聽話我想怎麼打我就怎麼打,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給羅先生一點撫恤金,帶他去接骨。”不耐煩的看了正在地上呻吟的羅先生一眼,扭頭對沈相言道。
沈相言點點頭,攙扶著羅先生往馬車裏走去。
“這麼多年了,你的伶牙利嘴倒是一點兒都沒變。”王毅冷笑一聲,不鹹不淡的譏諷著蘇寧,而蘇寧不以為意的一笑回嘴道:“那是自然的,好歹我也比你早出生了二十多年。論江湖經驗還是我要比你熟悉。”
“別以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能洋洋得意,我會讓你這張小臉再也笑不出來。”看著蘇寧沾沾自喜的模樣黃熠一臉懊惱。
蘇寧總是一副站在製高點的模樣看著他,那副從容與泰然讓黃熠忍不住恐懼,就覺得蘇寧如同看透自己一般讓自己無地自容,而自己也將一切暴露給了她。
這種感覺讓黃熠很不舒服,不舒服到讓黃熠忍不住想要去欺負蘇寧,而每一次蘇寧都會巧妙的躲過。
雖說說是巧妙的躲過,不過是自己對她心軟而已,如果自己真要使起勁兒來,蘇寧肯定是躲不過。
黃熠隻好用這種方法來給自己一點心靈安慰。
“你想看我哭嗎?”不知何時蘇寧竟然坐在了馬上,可憐的是身後有一個沒有馬的侍衛正在奮力的追趕著自己的馬兒,蘇寧嬉皮笑臉的靠近黃熠。
感覺到一陣女人的味道靠近自己,黃熠下意識的避開了蘇寧,渾身不自在的鎮定:“那是當然的,我還恨不得把你這張醜陋的嘴臉撕下來弄的支零破碎。”
“我可是拚了自己的性命才把你救回來的,沒想到你竟然這般說我,太讓我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