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遲那時快,忽然一陣疾風刮過,蘇寧的匕首便架在了黃熠的脖子上:“你們誰敢拿我父母的命要挾我,就立馬抹了你們。別以為我不敢做,姑娘我殺人放火的事情做多了不差你們這一條人命。”
“留下來吧,你父母不會有事情,客棧有柳卿看著不會有什麼問題。”
“留下來做什麼?鎖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我需要自由這是誰都知道的。”失去了先前的溫柔,蘇寧眼眸中隻有清明和冷靜。
“不如這樣吧,你就將功補過讓赫瑟退兵,我便不再追究你的罪名。”
“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勾引男人是你的強項,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快帶我去前線。”
沙漠相連的沙漠上,綠洲與黃沙相伴,飛鳥伴駝玲起舞,極高氣溫與正常溫度僅一步之遙,十分獨特,沙漠的沙丘輪廓清晰、層次分明,丘脊線平滑流暢,迎風麵沙坡似水,背風麵流沙如瀉。
在大漠深處的沙山之巔,可靜觀大漠日出的絢麗,目睹夕陽染沙的景色。
在沙漠的北緣,可見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流水潺潺,沿著沙漠蜿蜒西去,在小河兩岸,隨處可見柳樹、楊樹挺拔蒼翠,盤根錯節,狀若盤龍。
一對車馬就這樣悠揚的行走在沙漠中,望著這番情景,蘇寧不禁想起了十年前他第一次來到這裏時的景象,不過那時她的身體素質還十分強壯,身上帶著一堆武器,如果那些東西還在想必她現在早就成為了女皇帝。
而沈相言也在行程的幾天後趕了回來,見到沈相言時蘇寧吃了一驚,看著沈相言身上皮開肉綻,看樣子他是吃了不少苦。
這次沈相言回來對蘇寧態度明顯冷淡,蘇寧一開始還掛懷兩天,之後便風輕雲淡,像沒事人一樣和幾個丫鬟嬉笑怒罵。
炎熱的天氣燥的厲害,即使是馬兒也不想走路,好在這沙漠中總有一點生機,車隊停在樹蔭下乘涼,蘇寧眼疾手快的占了一處比較粗壯的樹,招手叫她的幾個丫頭過來。
卻見他們沒有一個人走上前,蘇寧急匆匆道:“你們快過來,再不來就要被他們搶走了。”
“他們是什麼身份,怎可和主人一同乘涼?”黃熠慵懶的坐在蘇寧身邊,猶如帝王一般的威視讓婢女們紛紛不敢上前。
雖然蘇寧並不是想和黃熠坐在一起,可她又舍不下這棵大樹,外麵都是金黃色一片,她也不想被這大太陽曬壞皮膚,三下五除二的便爬上了樹,伸手問侍衛要了一頂草帽蓋在自己的腦袋上,就這樣不聞不問的熟睡起來。
相比這些婢女們最尷尬的還要數夏子嬰,在黃熠的人眼裏他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小民,更何況黃熠本來也不待見這位“貴客”一來二去夏子嬰的吃穿都簡樸了許多。
見夏子嬰和一些侍衛呆在一起,蘇寧垂眸呼喚道:“上麵很涼快,你也快上來。”
夏子嬰微微一愣,仰頭看著蘇寧道:“我上不去。”
“你輕功那麼好怎麼會上不去?”蘇寧不解的反問道。
一聽到這話黃熠如同看著羅刹一般看著夏子嬰,而侍衛們紛紛握住劍柄蓄勢待發,夏子嬰一臉局促的看著四周,會察言觀色的蘇寧哂笑著緩解氣氛:“我說錯了什麼話你們別往心裏去,我們生意人經常說和氣生財,你們也別太敏感。”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武功啊。”黃熠陰森森聲音飄過來,夏子嬰不慌不忙的回應:“以前當樸殿下的對手在宮裏練過,不過是皮毛而已。”
聽黃熠冷哼一聲蘇寧這才反應過來,京城傳聞夏子嬰是不會武功的,而自己這一說讓夏子嬰漏了餡,黃熠會認為夏子嬰有謀反之心也很正常。
“我拉你上來。”有些愧疚自己讓夏子嬰的處境更加尷尬,蘇寧伸出白皙的手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