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舒同有點意外,最近連篇累牘挖出來的林月如怎樣從小三上位,被描繪得有聲有色,也直接危及到了歐大少的正經長子地位――畢竟,國人還是講究血統論的。
“米寶,這也是你幹的?”
她一笑置之,徑直出門。
歐舒同又工作了一會兒,伸了個懶腰,書房門又開了。
米寶端著一碗冰糖燕窩進來,“你每晚都工作到半夜,這樣可不行,快喝一碗潤潤肺。”
他似笑非笑,凝視她。
這麼多年歲月,從未和任何女人這麼柴米油鹽的相處過,忽然覺得心底怪怪的。
恍恍惚惚的,殘餘小時候的記憶――母親生前,才這麼天天煲湯弄水,天天滿屋子追逐著兒子喝掉。
“怎麼了?歐少不想喝?”
“米寶,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什麼?”
“真的有點像我的原配了。”
她眨眨眼:“歐少這是在肯定我的工作?”
他接過一口氣喝完,“真奇怪,以前我從不吃甜東西,可你來後,我天天喝冰糖燕窩,也不知這樣下去,會不會爆肥。”
“你又不是女人,還考慮要不要減肥?”
“無論男女,都不能太肥,這是常識好吧?”他狐疑,“你天天讓我吃,可我就沒見你自己吃過。米寶,你是何居心?”
她嫣然一笑:“看過《雙食記》吧?女主角為了懲罰出軌的男主角,天天給他煮相生相克的食物,不到兩年,就把男主角給弄死了……歐少,你可別得罪我,不然,我讓你有朝一日成為一千公斤的大胖子,患上糖尿病高血壓高血脂什麼的,不用我動手,你自己就掛了……”
他驚恐之極的表情:“原來我是娶了個潘金蓮?金蓮,求饒命。”
米寶也嗬嗬笑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也不打擾你了,歐少你早點休息。”
她轉身,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拿起桌上的鑽戒:“米小姐,給個麵子吧。”
“無功不受祿。”
“一個道具而已,你也說了,並不值錢,我沒有別的意思。再說,我可不是白送,我有事相求。”
“何事?”
“公司紐交所上市後,有個慶功宴,到時候,你得以歐夫人的名義陪我出席。”
“那不是我分內事嗎?何必要禮物?再說,戒指這種東西,朋友之間並不適合贈送。”
“總不成陪我出席的裝扮都還要你自己準備吧?公司不也講究給員工置裝費嗎?這個戒指,就算置裝費的一部分吧。”
她還是笑眯眯的:“如果歐少真要感謝我的話,以後給我發薪水吧。”
他非常痛快:“行,我給你發年薪……”
她正要道謝,可他一轉念:“不,年薪沒啥意思,我送你一份比年薪好得多的東西。米寶,我送你一些股份。”
她好生意外:“我不過是燉了幾次燕窩而已,歐少何必如此客氣?再說,我無尺寸之功,怎好意思領取這麼大的酬勞?”
“這可不是白白贈送,我需要你經常給我探聽一些機密文件,你不是黑客嗎?我需要的資料,可不止限於整垮歐大少而已。米寶,這算是你額外工作的酬勞,並非是不勞而獲。”
“謝謝老板。”
她出去,細心的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