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經意地看去,但見她裙裳繚亂,眼波如水,雪白的大腿露出半截……整個人,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春意萌動。
還有什麼比撩起一個女人的春情,又讓她自生自滅更好玩的事情呢?
尤其,這女人被強森調教得那麼風流,可這麼長時間不讓她那啥,不活活憋死她才怪。
他越想越是得意,幸災樂禍。
她滿麵怒容,狠狠瞪著他,幾乎要吃了他似的。
他哈哈大笑:“米小姐,歐某人一時失態,抱歉抱歉,你放心,今後這種情況再也不會出現了。”
“歐先生真的對我沒絲毫興趣?”
他一本正經:“君子之交淡如水,歐某再不濟,也不會打朋友的女人的主意。”
“果真?”
“果真!”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她忽然伸出手:“如違此誓,死一戶口本!!”
他一怔。
他從未想要發誓。
可是,她湊上來,咄咄逼人,香味一陣陣往他嘴裏吹:“怎麼了?歐先生後悔了?不敢發誓?”
一把就摟住他的脖子:“你要是後悔了,我倆馬上滾床單生兒子……”
他咬緊牙關,擊掌為誓。
定局已成。
米寶將繚亂的旗袍拉好,整了整淩亂的頭發,嫣然一笑。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不打擾歐先生休息了。”
不知怎地,歐舒同忽然發現,她眉梢眼角的那種媚態橫生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仔細看的話,她臉上是冷冰冰的,就連擊掌為誓時殘留下來的觸感都是冷冰冰的。
這女人,整個都是冷的,從來沒有熱情如火。
就連她走路那種姿態,也再不搖曳生姿,而是寂寞蕭瑟的,仿佛一顆慢慢行走的樹。
他有種直覺,自己上了這女人一個大當。
心底梗著,又不知該怎麼辦。
沒事幹發什麼毒誓啊,這不是腦殘嗎?
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米寶已經走到門口,又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那個相框。仔細一看,相框上的崔蓮心真是美豔驚人。
她抱著他,神態親昵又曖昧――那會兒的崔蓮心還很年輕很年輕――以至於米寶懷疑,沒準是歐舒同跟她第一夜時,她留在這裏的。
女人,最初都以為自己會成為這個男人的最後。
可事實上,總是前浪死在沙灘上。
她回走幾步,將相框放在他的床上,笑盈盈的:“她才該躺在這裏,不是嗎?”
歐舒同盯著相框,滿腔怒火,卻啞口無言。
米寶大步就走,走到門口,還好心好意伸手將門替他拉上了。
他抓住相框就砸在門上,砰的一聲巨響,精美相框頓時爛得四分五裂。
周五下午,歐舒同就回來了。
書房門虛掩著,他輕輕推開,躡手躡腳走進去。
米寶正趴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操作,他無聲無息站在她身後。這一看,頓時驚得瞪大眼睛。
那是某個名人的絕對隱私,包括他的商業、小蜜、交往、甚至連他在海灘度假時跟小蜜講的庸俗的調笑視頻……
“我的天,這是什麼?”
米寶嚇一跳,正要關了網頁,歐舒同眼明手快搶過鼠標。
“這是什麼鬼?你怎麼搞到的?”
“小事一樁。”
她若無其事關了電腦。
當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時,眼神變得極其怪異。
她去徑直起身,親手給他一杯熱茶。這是她每天的習慣--真正賢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