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舒同淡淡的:“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老爺子語重心長:“舒同,我今天叫你來,還有一個目的。”
“爸,你說。”
“我知道由於我的緣故,你們兄弟從小不睦,你大哥被嬌縱壞了,做事沒分寸,反倒是你,雖然小幾歲,可老成持重得多,能力也遠遠勝過你大哥。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不在世了,你能好好照顧你大哥。畢竟,你倆還是血親兄弟。”
歐舒同心裏一震。
老爺子不經意的換了話題:“舒同,我有一事征求你的意見。”
“何事?”
“我想找個好日子,將你和米寶的婚禮辦了。畢竟,你倆光拿了結婚證。我們歐家的子女,也不能隱婚,否則,外界還以為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為兒子的婚事張羅。”
歐舒同有點意外。
“這時候辦婚禮,也不太合適。”
“我並非要你馬上舉行婚禮,但我希望能趁我身子好些時,完成這件事情,否則,九泉之下,我沒法對你母親交代。”
歐舒同心底冷笑一聲:需要什麼交代呢?
原來,老父親怕的是外界側目--不但不把繼承人位置給正妻的兒子,連個像樣的婚禮也不為兒子籌備。
是這樣麼?
但歐舒同無意於爭論此事,沉默以對。
“我也知道,你現在對米寶不是那麼滿意。可是,有朝一日你會發現,她比許多女人都好。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婚姻生活其實極其重要。妻賢夫禍少,舒同,你要善待米寶。”
這一次,歐舒同沒有反駁,好一會兒才說:“我下次帶她回來。”
父子二人閑談了一陣,歐舒同告辭,出門時,他回頭,但見老父滿臉倦容,疲憊不堪,整個人蒼老得比醫院病房裏更加厲害。
轉角處,林月如鬼鬼祟祟的,一看到他,立即不自然的笑:“飯好了,舒同,你吃了再走吧。”
她在偷窺。
跟小時候一樣,自從她進歐家大門起,一旦老爺子單獨跟歐舒同談話,她就會偷聽,生怕歐舒同告狀,或者老爺子私下裏給這個兒子什麼好處。
歐舒同小時候,總是叫她“林姨娘”。
有一次,還故意當著滿屋子的親戚這麼叫,為此,歐舒同還被老爺子重重責打過好幾次。
當然,這也讓她對歐舒同恨之入骨。
往事曆曆,歐舒同真是一分鍾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
剛走到花園,看到一輛車停下。
歐舒宏從窗裏探出頭,笑嘻嘻的,精神很好,就好像之前的醜聞事件從來不存在似的。
“怎麼?二弟不吃飯就走?”
他搖搖頭。
“什麼事這麼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又何必急於一時?我們兄弟好久沒聚過了。”
“改天吧。大哥,你最近還好吧?”
“好著呢!”歐大少滿不在乎,“被打傷那家夥不就要錢嗎?給錢就擺平了。而且,尿檢結果正常,事實證明我可沒亂來,隻是喝了點酒而已。那些暗地裏想整我,搞倒我的人,這次可真是白費心機了……”
“大哥難道有許多仇人?”
“誰知道呢!這年頭,知人知麵不知心。再說了,就算有仇人又如何?他們又能把我怎樣?現在我不還是歐家大少爺?也沒少一塊肉,二弟,你說是吧?不過,二弟,你今後得小心點,謹防走我的老路,被人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