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著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櫃台上,又指著老魯破口大罵道。
“你!還有你!以後也別再來了,我這鋪子就是倒了,我也不會把方子交給你們的,滾!”
誰也沒想到老掌櫃會如此激動,她不過是買些牛肉,和方子什麼關係,誰稀罕他的方子了。
莫名其妙被人指子鼻子哭,還讓自己滾,這換誰也誰也受不了。
掌櫃罵喪著臉,一臉哀求的看著滿臉怒火的二人,在他爹看不到的角度拱手作揖,鞠躬道歉。
卻不想那老掌櫃雖然隻有一隻眼睛,卻眼盲心不盲,似乎感覺到身後兒子的作為,更是氣得轉身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道,“沒出息的東西,就算餓死,也不許你像這些狼子野心,心懷鬼胎的人搖尾乞憐。”
掌櫃被他爹這一耳光打偏了頭,臉頰瞬間腫了起來,可見這老頭是下了狠手。
他要教訓兒子那是他家的事,但是憑什麼他們要連帶著挨罵,總不能因為你年紀大,你就可以無理取鬧,隨意罵人吧。
再了,誰要要他的勞會子方子了,她不過是要買點牛肉罷了,關方子什麼事了。
老魯也是有些火了,這要是自己挨了罵便也就算了,可是這杜娘子可以老大的夫人啊,要是在這受了委屈,這回去自己一定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禁開口道,“老掌櫃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老魯也算是你店裏的常客了,認識這麼多年,我可曾提及過勞什麼子方子的事,不過偶爾來打打牙祭而已,也不想想我醉仙樓是什麼地方,能看得上你一個什麼破方子?”
醉仙樓什麼樣的地方,鎮上的人哪有不知道的,老魯與他們往來數年,他們也不會不知他是醉仙樓的人,這話出來到是讓人信服,可是那倔老頭卻仍是不信,仍指著杜笑竹道。
“你看不上,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也看不上?哼!”
他可是聽她要開食肆的,一個婦道人家不在家相夫教子,出來做什麼生意,她能有什麼本事開食肆不過是想借著這醉仙樓的人的手想把自己家的方子弄過去罷了。
自家爹固執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之前鎮上也有過食肆鋪子想從他們家買鹵牛肉卻賣,哪次不是被他爹連罵帶轟的趕了出去,現在敢來他們這鋪子的人越來越少了,或是再這麼下去,真的隻有關門大吉了。
掌櫃不停在心中哀歎,卻礙於孝道什麼也不能。
杜笑竹何等精明,聽他三句離不開一張方子,便很快明白他的是什麼,這鋪子裏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隻有這鹵牛肉了,那麼所謂的方子,到底也隻可能是鹵水的方子。
在這裏或許鹵水方子是個稀罕玩意,可是在她那個時代,誰家過年不做鹵水,這配料哪一樣不是自家調的,對於她來這東西根本算不上什麼。
明白了症結所在,杜笑竹竟緩緩的坐回了原位,他要方子,那她便給他一個,隻見她雙手交疊放在腿上,慢條斯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