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狐……男人!”
雲卿瑤雙拳緊握,直接越過麵帶嫌棄的綠娥便衝向了正站在城門下望著這邊的白若歸。
“你明明就在那裏,竟然不幫我!”
雲卿瑤氣呼呼的瞪著白若歸,此刻身上的泥土都已經幹了大半,幾乎是她的表情一變動,她就能清楚的感覺到臉上僵硬的泥土拉扯感。
這個臭狐狸,一定是一直躲在暗處看著她,她一個人在那山窩窩裏摸爬滾打那麼久,他都不出來,等她一下了山,她就看見他在前麵慢慢悠悠的走著,而且任她怎麼喊他連頭都不回。
又奈何她下個山早已用盡了力氣,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步伐,要不然她就上去撕爛他!
“蘇姑娘能耐那麼大,又何須我來幫忙?”
白若歸淡淡的回著,話語裏明顯透著幾分的陰陽怪氣,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同雲卿瑤鬧了矛盾似得。
“你!”
“蘇姑娘還是先去洗漱換身幹淨衣物吧!”
一旁的夜木槿見兩人關係突然變的有些冷淡便也出聲說道,雲卿瑤見了也不再同白若歸鬥嘴,隻是憤憤的回敬了他一抹白眼。
扯了扯身上髒兮兮的衣物,雲卿瑤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
“小姐,等等我!”不遠處正同石語敘舊的綠娥一見雲卿瑤自個走了,便連忙拔腿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這城門下便隻剩夜木槿和白若歸兩人。
“今日同少俠一起過來的小娃娃怎麼不見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念嗪的存在,夜木槿不由得出聲問道。
“夜將軍關心的倒是挺多。”白若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紅眸裏不溫不冷。
夜木槿聽言不禁一頓,隨後便不再多嘴過問。
白若歸緩緩的走進城內,望著那街巷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病患百姓,劍眉不由得微微皺起。
“瘟疫已經持續數日了,半月前這裏還是繁華街市,如今便隻剩些老弱病殘,染了瘟疫的人了。”看向那些百姓,夜木槿眼中的冷意便不由得軟了下來,眼眸裏摻著些哀痛。
“既然隻剩下些老弱病殘,何不直接將城焚燒殆盡,待過個數月,這瘟疫自然就沒了。”
白若歸淡淡的提議就像是瞬間觸犯了夜木槿的底線一般,臉色一沉,直接道,“我夜木槿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白若歸卻隻是瞥了他一眼,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一抹弧度。
“也不知蘇姑娘所說的藥材是否真的能解了這瘟疫,若是真能,蘇姑娘便是我夜木槿的大恩人!”
望著那些傷民,夜木槿便不由得感歎起來。
而此刻,已經回屋的雲卿瑤在綠娥將沐浴熱水都備好了,便立馬褪去了身上的髒衣踏進了木桶中。
“從來沒覺得沐浴竟是這麼一件幸福的事情!”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沒入水中,雲卿瑤一臉的享受,隨後又伸出手從一旁的花籃裏抓了一把花瓣灑在水麵上,淡淡的花香經熱水一泡香味便更濃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雲卿瑤便徹底沉醉在了那花香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衣物上的玉佩此刻正散發著淡淡的紅光,隨後便有個小肉團子從煙霧之中慢慢顯現出來。
“娘親”待那小肉團子看清木桶中的人兒後,便小嘴一咧,屁顛屁顛的奔了上去,長長的狐狸尾巴同那雙可愛的耳朵一搖一擺的甚是可愛。
正沉醉在享受之中的雲卿瑤突然聽到這麼一道熟悉的聲音不由得睜開眼順著聲源望去,待她看清那正朝自己奔來的小家夥後,不由得驚聲尖叫起來。
“啊!”
這小家夥怎麼又沒穿衣服!而且,她現在可是光著身子的啊!
雲卿瑤這一聲尖叫不大卻也不小,正好落入了正踏進流芳居的白若歸耳中,那候在屋外的綠娥都還沒來及去推開門一探究竟,一抹白色身影便已經從她身旁閃過。
“怎麼了!”閃進屋中的白若歸剛一落音,那正準備伸手將趴在木桶旁的念嗪推搡走的雲卿瑤便再次尖叫起來。
白若歸一愣,雖然他並不想看清楚眼前的場景,但奈何他的視力太好,僅僅是一瞥,便已經將雲卿瑤那裸露在外的身子看了個精光。
臉色微僵,白若歸連忙將頭偏向一邊,隨後在屋外的人闖進來前長袖一揮,周遭的所有事物便瞬間靜止了下來。
雲卿瑤那要縮回水中的身子也僵在了半空,酥胸半露在水麵,同那一桶的粉紅花瓣配起來格外的誘人。
白若歸微閉著雙眼,根本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切,雙手摸索著想要將定在桶邊的念嗪拉過來帶走,卻不想這小家夥個子著實不高,白若歸這麼一摸過去便直接伸向了雲卿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