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軟的女聲一傳來,愣神中的雲卿瑤便回過了神,偏頭望去隻見一白衣女子正靜靜的站在那裏,幹淨好看的臉上此刻帶著一絲絲的委屈,仿佛是看到自己的夫婿同情人私會了一般。
偏頭望向身旁的白若歸,她還沒開口詢問便已經從他的眼中得知了答案。
他真的認識她,而且並不是簡單的認識,他眼中方才閃過的那一抹震驚分明就是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情人才會有的眼神。
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雲卿瑤的心中竟不自覺的升起一股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醋意,難不成這女子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微微咬著唇瓣,就在她還在思索之時,那腰肢上的手明顯的一鬆,似乎想再次將她放開,而她此刻竟有些本能反應的雙手一撈就緊緊的抱住了白若歸的脖頸。
沒有絲毫準備的白若歸被她這麼一拉,身子差點不穩的要朝她壓去,劍眉不由得一皺,好看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滿,偏頭望去本還想不滿的斥責一聲,可頭一偏入眼的便是雲卿瑤那突然湊近了許多的臉龐,那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他能清晰的從她眼中看到那漫天的桃花瓣以及自己的麵孔。
一秒的寂靜之後,兩人同時有默契的鬆開了手與彼此拉開了距離。
雲卿瑤輕咳一聲退到一旁,垂著眼簾臉上有些滾燙,而白若歸則無聲的吞了吞唾沫,為自己剛才的愣神而懊惱。
她剛剛不過不想再被摔一次罷了,況且……
“你可不要被她騙了!”
站在白若歸的一側,雲卿瑤抬頭淡漠的看向對麵那柔柔弱弱的女子,眼裏劃過一絲自己都未在意的不悅。
白若歸卻像是沒聽懂一般,靜靜的看著對麵的人兒。
“若歸……我回來了。”
白衣女子一臉的楚楚動人,那雙星眸同雲卿瑤一般,卻似乎少了幾分的靈動。
指尖微微抬起,白衣女子蓮步微移,似乎想要觸碰到白若歸一般。
看著與自己完全不是一種類型的女子,再看看白若歸那不偏不移的注視,雲卿瑤不由的輕哼一聲,將頭偏向一旁不願再去看那邊。
抬頭看向身旁依舊芳香開滿桃花的桃樹,雲卿瑤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落在那兩人的身上。
之間片刻之後,白若歸竟緩緩的走了過去,不禁惹得雲卿瑤在心底一陣不滿。
還自稱本尊呢,連這都分辨不出來真假,被這麼一副皮囊就輕易騙走了,不是太傻就是太癡!
就在雲卿瑤還在心底腹譏著白若歸時,那邊卻突然傳來女子的一聲悶哼,雲卿瑤偏頭望去,便見白若歸此刻正鎖著那白衣女子的喉嚨,眼神裏隻有攝人的寒意。
“本尊最討厭這世上與人同她長的一般,更厭惡幻化成她的模樣來騙本尊的妖畜!”
白若歸冷冷的聲音仿若是從極間地獄傳來的一般,幽冷的宛如惡魔。
白衣女子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眼神中的驚恐好似看到了可怕的東西一般,可不等她嘴裏吐出半個音節,白若歸的手中便幻化出一團烈火,直接將她燒的魂飛魄散,化作片片桃花被風吹散開來。
雲卿瑤微微一愣,望著那空中飄零的花瓣指尖微抬本想去觸碰,卻不想指尖方才碰到,那花瓣便立馬化作了灰飛。
這個狐狸好厲害……
無聲的吞了吞唾沫,雲卿瑤不由得在心底打了個寒顫,看他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要不,我還是先走為妙?
雲卿瑤眼珠微轉,正想著轉身離開這裏,可才剛走沒幾步腦中便一陣眩暈,像是缺了血般的暈了過去。
撲通一聲,雲卿瑤便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
還沉浸在方才畫麵的白若歸微微一怔回頭望去,看著那靜臥在桃花中的人兒,冷然的劍眉之間不由變得柔軟了幾分。
緩緩走去,將她攬入懷中橫抱而起,腳步微抬正打算離開這裏,不遠處的草叢裏便傳來一不安分的聲音。
“誒誒,那隻妖精,帶上我!帶上我!”
劍眉微微一皺,白若歸冷眼掃去入目的便是那靜臥在草叢之中的玉佩。
雙眼半眯,五指一收,玉佩便自行飛了過來落入了他的手中。
緩緩走在這鋪滿花瓣的路上,沒有片刻那白色身影便化作了一道白光消失在了這裏。
翌日一早,一覺睡到大天亮的綠娥一起來便懶懶的伸了個腰,望著那窗外極好的天氣,正想著和小姐分享一下,便發現這床上除了還在呼呼大睡的石語之外便再無他人!
“小姐!”綠娥驚呼一聲,連忙從床上彈跳了起來,四處尋找,將那正在做著美夢的石語都給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