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左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怎麼了”，林芷見狀有些不解，剛才看樣子還心情不錯的，怎麼一下子就變臉了。
“忘了跟你了，據我觀察，喪屍應該是會變異的”，方左雙手一攤，“而且外麵有幾隻變異的程度可能要更高些，我們要想活下來，不容易”
林芷大驚，手裏的西紅柿差點掉在地上，忙向樓下望了一眼，又回過頭來死死盯著方左的眼睛，“你，喪屍可以進化？”，方左沒有做聲，點了點頭。
“人類可以產生異能，出現進化者，那麼喪屍為什麼不可以變異，也一起進化呢？”順道給林芷指了一下喪屍群中的變異喪屍。
林芷默不作聲，方左和喪屍發生過戰鬥，自然比自己知道的更清楚，而且剛才看到的喪屍，確實和其他喪屍有些不同。
林芷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喪屍變異意味著什麼，當數十億的喪屍在全球出現，而人類以往的的電力係統一下全部奔潰，再沒有大規模殺傷武器的時候，而需要麵對麵作戰時，進化的喪屍可能就意味著人類的毀滅，不過令人感到欣慰的是，人類之中也產生了大量的進化者。
“幸好我們還有進化者”林芷欣慰的道。
林芷目前還不知道方左是一個進化者，所以這裏的我們應該是指的人類，而不是方左和林芷兩個人，方左看了一眼林芷，不動聲色，心裏對林芷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在危難的時候，林芷首先想的居然不是自己。
“是啊”，方左迎合了一句，看向空。
盡管這些喪屍的前身是人類，但是現在，顯然已經是另外一種族群了，不現在這些嗜血成性還未變異的喪屍，就剛才那隻似乎有了狩獵思維的喪屍，如果哪一能夠衍生出更高級的智慧，人類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方左不得而知，隻是又想到了養殖場、屠宰場裏無法翻身的肉豬、肉牛。
樓下的時候，沒想到那麼多的喪屍會聚集在一起，而方左隻帶了兩個麵包都給林芷吃了，至於那些零食，對於方左而言，顯然沒有多大作用。於是趁著時間尚早，方左便帶著林芷逐層尋找食物，整個9號樓內隻有五六隻喪屍，被方左、林芷一一殺死，又聚集起一些食物。
在方左消滅喪屍的時候，林芷則在一旁觀察，由於是第一次麵對麵見到喪屍，林芷一開始還有些怯場，但是在殺第三隻喪屍的時候，林芷已經適應了，甚至躍躍欲試的樣子。在方左的配合下，林芷將最後一隻喪屍殺死。
方左帶了一些東西上了樓頂，繼續進行訓練，林芷則留在屋子裏想辦法烹製食物。
當林芷上到樓頂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時分了。就看到方左正在做俯臥撐，足足做了上百個才停下來，然後又在樓頂上來回速跑，每次都在即將撞到牆的時候猛的停下來，好幾次沒停住的時候，方左才側著身子讓身子重重的撞在牆上，又來回跑了十圈，方左大汗淋漓，雙手環抱著肩膀停下來，將胳膊上裹著的窗簾取下來，看起來有些紅腫。方左衝著林芷笑了笑，道“我在做鍛煉”。
林芷仍是有些驚異的將桌上的碟子向方左一側推過去，裏麵是幾個煎雞蛋，還有一碟炒飯，“你要不，我還以為你在自虐呢”
方左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道，“以前總借口太忙，沒有時間鍛煉，現在倒好了，不用人情世故，也沒有工作要忙，除了時間就是時間，就算再不想鍛煉也沒辦法啊”林芷伸手從衣兜裏拿出一盒中華煙，向方左搖一搖，“別人家裏發現的，噥，你抽煙麼”
“我不抽煙”，方左一貫不喜歡吸煙，很自然的拒絕了林芷的煙，但是在林芷往回縮手的時候，卻又遲疑了一下，將煙接過來，拿著煙放在鼻尖，聞了聞味道，很好聞，林芷隨即將打火機遞過來，方左點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一口吐出，將煙扔向了樓下。
林芷仔細的抽著煙，“我也是不喜歡抽煙的，隻有在心情很差的時候才會，公司工作壓力大，尤其是我一個女人，難免風言風語，但是沒人敢在我麵前隻言片語，性子要強，也好也不好，一個人在這個城市，以前是為了躲避一些麻煩，再後來，就喜歡上這裏了，城市有城市的好處，簡單，從這頭到那頭，開車也不過半個時一個時的時間”，林芷用手從西邊緩緩滑到東邊，“哪裏都是烏煙瘴氣的，但是城市，在我看來，要簡單很多，因為，背後的人沒那麼涇渭分明，很多事情都有約定俗成的範圍、規則，隻要你不過分，就沒事……”，方左望著林芷逐漸散去的煙霧，耳邊響起林芷斷斷續續的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