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迷上你,我在問自己,我什麼都能放棄……”
這首經典老歌,熊子木每晚入睡的時候都要聽上很多遍,不是因為某段傷心的事情,讓他觸歌生情,而是因為他心裏有個人,有個女人,都在這首歌曲裏麵了,自從相遇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就覺得已經刻骨銘心了,在感情上,也不會有其他女人能讓他傷心了。
大清早,還沒等鬧鈴響,熊子木就已經起床了,站在洗手間的大鏡子前,習慣性地看看自己,租的房子條件很一般,唯獨這塊大鏡子他最鍾意,喜歡這樣看著自己,看到自己笑,就莫名很快樂。
可能成長很艱難,對於一個貧寒家庭出來的孩子來,大部分時候,都在為其他人活,為他人打工,為他人辦事,事事謹慎,唯唯諾諾,情願自己吃虧,也不麻煩別人,很少能為自己做些什麼,尤其是在這個剛畢業的階段。
所以在鏡子前為自己笑笑,是常人體會不到的輕鬆。
收拾過後,一身樸素而幹淨利落的打扮,伴隨著加油好好幹的狀態,熊子木騎上他那從舊市場淘來的老自行車,意氣風發地上了路,當然,哼唱著那首歌,也必不可少,每每想到她,總是活力滿滿,更何況馬上就要見到她,熊子木想想都很幸福。
由於上班的地方很近,沒多久,他的坐騎就紮眼般地停在了公司大樓下的車棚。
“喲,剛畢業的大學生就是有朝氣,交通工具既環保又有情懷,年輕人就是有思想,有覺悟啊。”一個公司老人,剛把自己的電動車停在旁邊,就回過身來跟熊子木打招呼。
熊子木作為一個新人,自然不敢怠慢,雖然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叫秦展宏的中後年男人,覺得他很有城府,不會跟任何人走心,但還是禮貌性接他的話,“秦主任見笑了,我也想弄個您那種更快點的車子,無奈實力有限,捉襟見肘,所以艱苦了點。”去往電梯的方向,倆人邊走邊。
秦展宏:夥子謙虛了,後生可畏,一時之苦罷了,我那個時候還沒有這東西呢。
熊子木:主任真會笑,自行車很早不就有了。
秦展宏:哦,對對對,我是我以前像你這麼大,連這個還買不起呢,嗬嗬。
熊子木:主任,電梯到了,您先進。
秦展宏:熊啊,你又年輕,又肯苦幹,還這麼謙虛有禮貌,將來必有作為啊,對了,我記得你是本市的師範大學畢業的吧,這個厲害啊,我女兒馬上要高考了,有空給指導指導,不要嫌麻煩啊。
熊子木:主任客氣了,有時間一定去。
就知道,跟自己套近乎,肯定有啥事兒,老油條就是老油條啊,不過也無妨,再怎麼也是事情。
這座寫字樓是商務型的,電梯裏麵都有媒體電視,不停播放滾動新聞,倆人都被一條正在播放的新聞所吸引——我市的盛公一號大墓展廳,昨晚想起防衛警報,待警衛人員感到事發現場時,未有任何發現,而現場的一件展品出現變動,秦盛公陪葬的一件血玉鐲出現斷裂,讓人奇怪的是,現場監控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專家正在鑒定,是否是血玉鐲偶然斷裂所觸發警報,新聞公共頻道為您報道……
“秦盛王,那時候可是厲害,莫非是氣魂尚存,永生不滅啊。”秦展宏感慨到。
“秦盛王?春秋那時候諸侯們不還沒稱王嗎,不是應該叫秦盛公嗎?”熊子木畢竟是文科生,對曆史肯定如數家珍。
“熊你不知道嗎,他那時候已經稱王了,墓葬禮儀都是按照子規格,那是何等氣魄。”秦展宏起來很是津津樂道。。
熊子木還真看不出,這老油條對曆史還真有些研究,看來自己有空也得去市郊的盛公一號大幕參觀參觀,之前也有想去過,但不舍得花門票錢,現在倒是可以滿足了。
“主任,您真是博學,有空多賜教啊。”熊子木依舊很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