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敲打了幾下門。
“哪位?”
“夏沁,是我。”
夏沁很快開了門,她呆呆的看著我。我眸子盯著她,很空洞。
她的形象可以用邋遢形容,臉上泛著油光,頭發有點炸毛,兩圈熊貓眼擺在那,整個人不比我上次看到她的圓潤了,我不得不覺得她根本沒為自己和孩子補充營養。
緊接著,滿屋子的煙味兒還有啤酒的氣味刺進我的鼻腔裏。
聞著這味兒,我走過她來到了客廳裏。
她壓根沒聽我的請個保姆,整個廳都跟垃圾場一樣,煙蒂還有酒瓶隨處都是,沙發上擺在一些開過的零食還有衣物。
我才沒見她幾日,房間就亂成這幅德行。
“妍,妍梔,你隨便找個地兒坐,我馬上就收拾好。”夏沁馬上彎腰拾起那些瓶瓶罐罐。
我來到她旁邊,一把抓著她,靜靜的說,“你若真厭棄了這個世界,那就爽快的離開。”
“妍,妍梔。”夏沁梗住了。
“你這樣折磨自己,是要鬧哪樣?有誰會多看你一會,又有誰會跑過來可憐你,甚至心痛你現在這樣子?”我特冷的對著她說。
夏沁沒回答我,而是呆呆的看著我這受刺激的模樣。
我不想和她再說些什麼,整理好屋子,花了我一個多小時,我覺得口幹,想找水喝,但房間裏除了酒,沒別的液體,就這樣我拿起地上的一瓶酒,打開喝了起來。
剛入嘴裏那感覺,讓我沒有一點反感那股味,借酒消愁,很稱我今天的遭遇。
“妍梔,你怎麼了?”夏沁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我喝著酒撇了她一眼,“自己都活成這幅德行,還理我怎麼了。”我長飲了一口,把酒放到桌子上,然後起身說,“這個點,我也該回去了。你向來比我聰明,多餘的屁話我也不想再煩你耳朵了,但是是好是弊,你自己心裏能沒數嗎?這日子還長,別真把自己毀了。”
已經很晚了,我拿上包包就趕緊離開了。周明還是把車停在賓館樓下,算他還有點良心,曉得自己說過的話,知道用這車栽林娜我會介意,但他也沒把車鑰匙留給我,許是不放心我這個莽撞的司機,怕我真出事了。
我叫了部車子回到了海邊別墅,裏麵的燈光都沒關。
的士司機和我說,“五十。”
“哦,我沒帶錢,勞駕你按幾聲喇叭,裏頭會有人下來給你錢的。”我靜靜的說。
師傅一開始覺得莫名其妙,可是油費不能不拿回來啊,就隻好按我說的弄了幾聲喇叭。
四周特別寂靜,鳴笛聲很大聲,貫穿著我的耳膜,不一會周明就走了過來,他給了一張百元鈔票給那位師傅,並示意那個師傅不必找了。
我待在後座沒著急下車,等他來接我下車。
他這會子卻耐著些性子拉我下去,我一聲不吭的,看他那樣就知道自己今天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