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這麼多人，早知道這樣擠，第一就該報名，這鬼氣，熱得受不了。”
“本來是第一報名的，是你等到最後一，最後一人少，你看眼前這情況，恐怕最後一，人是最多的。”
林雨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汗流浹背，真不該聽大象的慫恿，選擇最後一報名。
“要不別念了，跟我一起混。”
這話的是林雨從玩到大的夥伴張歡，一米九的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拔，綽號大象。
“初中畢業證都沒拿到，好意思自己是混的，你難道不知道，混社會也要文憑嗎。”
“切，我是自己不想要，不然你以為，一本初中畢業證能難住我，我要是想要，班主任還不得分分鍾把畢業證送到我家。”
大話脫口而出，不過這話的時候，張歡心裏是虛的，當初上學三打魚，兩曬網，時不時翹課，還常常與外校學生打架鬥毆，嚴重違反學校紀律。
要不是這樣，也不至於被學校強製勸退，為這事，他沒少挨家裏責罵，事已至此，沒了轉圜餘地，父母也沒法，既然讀不了書了，索性讓在待在家裏。
對於張歡來，不讀書更好，讀書好比要他命，鬥大的字，沒半分好感。
離開學校的張歡，猶如脫韁的野馬，野性徹底被激活，與張超，陳靜等人，在社會闖蕩，很快闖出偌大的名聲，以至於引來之後的牢獄之災。
“切，當初是誰逃課，打架，才被學校開除的？是誰每次考試交白卷，放學還被人堵在校門口，是誰”對於張歡的過去，林雨如數家珍。
“就你讀書行，你厲害，到頭來還不是你家老頭拿高費，找關係，才把你塞進一中？好意思我。”
張歡也不客氣，揭短，誰怕誰啊，兩人一起長大，揭傷疤這事，至今還沒分出勝負。
“我是人才，你是人渣，我們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林雨側過臉，避開張歡話時，嘴裏打出的標點。
“我呸，就你，還人才？既然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那行，你留在你的世界，你慢慢排隊，我先回我的世界了，這麼長的隊伍，嘖嘖嘖。”
張歡砸吧著嘴，掉頭就往回走。
“剛才不是開玩笑嘛，排隊這事，當然人渣最合適，呃，不是，不是，嘴快錯了，看在我們打穿一條褲子的份上，看在那些被你尿過的床單的份上……”
“打住，排隊可以，你請我去E舞包夜。”
張歡急忙打斷林雨的話，要是任由林雨繼續下去，他的臉真沒地放了，尿床這事，實在丟人，時候尿尿床，還得過去，初中了還尿床，那就難以啟齒，自己可丟不起這個人。
“行！”
林雨原本還想什麼，看了看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隊伍，討價還價的話吞回了肚裏。
“讓讓，讓讓。”
張歡將錢往兜裏一揣，很霸道的擠進人群，隊伍刹那就被擠得東歪西倒。
被張歡擠出隊伍的人，雖然生氣，但張歡塊頭大，手臂還紋了一條龍，一頭黃發，就算臉上沒寫我是壞人，也都知道他不是好人，麵對這種人，最明智的選擇就是選擇沉默，反正又不是隻有我一人被擠出來。
“誰******在擠。”
已經擠到隊伍前麵的張歡，冷不丁的爆出一句粗口。
緊隨其後的林雨，聽著這話，很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周圍一個個鄙視的目光，饒是臉皮再厚，也感到臉上陣陣發燙，張歡卻是若無其事，罵罵咧咧的繼續往前擠。
林雨跟著張歡的腳步，很快擠到隊伍最前麵，報了名，拿著收據，跟在張歡身後，退出人群。
“你媽的，沒長眼睛啊。”
張歡抓住一同學衣服，將那同學拽了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那個被張歡拽住的同學，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怎麼了？”林雨擠了上去，疑惑的看著兩人。
“這家夥踩了我一腳，你看，腳趾頭都腫了。”張歡將那人放下，指著被踩紅的腳趾。
“你這腳趾頭本來就是腫的，這事算了，領了書早點回去吧。”林雨不由分，推著張歡就走，有了這個插曲，人群很自然的讓開了一條路。
“子，算你走運，別讓我再看到你！”
張歡一耳光甩了過去，撂下一句狠話，被林雨強行推出人群，林雨知道張歡的脾氣，所以趁他沒發飆之前將他拉走，不然等他發起飆來，自己不一定扯得住，若是鬧出個什麼動靜，對大家都不好，畢竟這是學校，是自己將要度過三年時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