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而安靜的荒廢倉庫,似乎一直是那些綁匪的根據地,冷淩天也不例外。
當葉子皓孤身一人趕到目的地時,冷淩天已經等候多時,林嵐雙手被反剪在背後緊緊綁住,兩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左右各立了一個,如門神一般守在林嵐兩邊。
而剛才立在林嵐身邊的虎子,現在已經站到了冷淩天身後,像一頭時刻蓄勢待發的猛獸。
葉子皓身後同樣站著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他剛踏進這個倉庫,立馬就有一人走過去,對著他全身上下一陣摸索。
檢查完,衝著冷淩天點點頭,冷淩天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倉庫的四個角落,分別站了一個黑衣男子,跟石雕似的,紋絲不動。
冷淩天坐在沙發上往酒杯裏倒酒,他麵前的茶幾上,放了兩個酒杯。
他麵前一個,對麵還有一個。
葉子皓徑直走到冷淩天跟前,冷冷的看著他。
“我來了,你想怎麼樣?”
冷淩天放下酒瓶,做了個手勢:“坐!”
葉子皓也不跟他客氣,坐在冷淩天對麵的沙發上,而林嵐就坐在冷淩天的身邊。
葉子皓看向林嵐,林嵐動了動身體,向葉子皓使眼色,葉子皓看向林嵐的目光十分柔和,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別太著急。
兩人當著冷淩天眉來眼去的,冷淩天又不瞎,自然看得見。
嗬嗬一笑:“兩位不用這麼迫切就在那眉來眼去的吧,好歹也考慮下我這單身漢的感受啊!子皓啊,咱哥兩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是不是應該喝一杯慶祝一下咱兩的重聚?”
他端起一個酒杯,衝著葉子皓舉了起來。
別看他在笑,可葉子皓知道,這個時候別說是讓他喝酒了,就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咱也得走一遭。
但葉子皓現在哪有心情在這和他喝酒,又不是真的好兄弟相聚,需要喝上一杯。
“我人已經來了,你就開門見山吧,不用和我拐彎抹角。再說,這是我和你之間的恩怨,和林嵐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放了她吧!”
冷淩天放下酒杯,往後一靠,斜睨著葉子皓。
“放了她?你當我傻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不能怪兄弟我不念舊情了,原本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和你好好敘舊的……”
說罷,他頭輕輕一偏,站在葉子皓兩邊的壯漢一邊一個壓住葉子皓,很利索的將葉子皓的雙手綁起來,這還不夠,還用手銬將葉子皓固定在一根鐵杆上。
“既然葉總你貴人事忙,喜歡直接來,也行,我也樂意奉陪!”
邊說邊站起來,手臂一抬,像拎小雞一般,將一旁的林嵐拎起來。
葉子皓見到這一幕,瞳仁緊縮,一臉緊張。
“冷淩天!你要對付就對付我,何苦為難一個女人,你好歹還是個大男人,難道這點道義都沒有?”
冷淩天冷笑一聲,微眯雙眼:“道義?那也是要和同樣講道義的人講吧?你也配?你難道忘了,當年你是怎麼使詐,打敗我的?你又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道義,去他媽的吧!”
冷淩天原本還算平靜的臉,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而他整個人也十分激動,衝著葉子皓怒吼:
“你這些年過得這麼滋潤,又豈會明白我的苦衷,如果不是你使詐,耍手段,你覺得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你別忘了,當初我介紹你給幹爹的時候,你還不過是個剛畢業的窮大學生,你當時手上有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我好心好意的介紹你進去,卻原來招惹了一個不知好歹,反倒倒打一耙的白眼狼!葉子皓,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對得起我麼,嗯!”
從前的事情,葉子皓確實是記得的,但是事情又豈會是冷淩天所說的那樣。
“是,我得感謝你的知遇之恩,但是你別忘了,如果不是你野心太大,企圖趕你幹爹下台,他也不會一怒之下對付你!”
“是,如果不去告密他老人家會知道?如果不是你在中間使詐,耍手段,我們父子兩的關係也不會鬧得那樣僵,說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不會失去所有,甚至差點喪命,而我幹爹也不會聽信你的謠言,和我鬧翻,最後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你葉子皓就是造成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他突然拿起茶幾上的酒瓶,轉過身來,一手攬住林嵐的肩膀,一手將酒瓶往她跟前湊。
雙目通紅,近乎癲狂的大笑:“哈哈,大集團的總裁?還不是拿著我幹爹的錢,在這揮霍,裝腔作勢,你再怎麼裝有錢人,你也掩飾不掉你原本窮貧的本質!你今天的地位,你今天的財富,原本都是屬於我,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