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都要試試。”暮秋抿著唇,皺著眉頭說,“這些股份是因為我才被賣掉的,如果竣成因為這件事不能繼承陸氏,我會自責一生的。”
秦秘書的難看的臉色舒緩了一些,他呼了一口氣,緩慢的開口說,“我真不明白,為什麼夫人你要非法集資?難道副總裁的身家還不能夠讓你滿足嗎?還有,那些非法集資來的資金到底去哪裏了?總不能全部花掉了吧。”
秦秘書是責問的口氣,似乎有些憤憤不平。
暮秋苦笑了一聲,說,“我也不想這樣。”她抿了抿唇,緩緩的平息著有些躁動的心,說,“秦秘書,拜托你把楚淩天的地址告訴我,不管怎麼樣,我都試試看。”
秦秘書依舊凝視著暮秋,但她的眸子裏始終帶著堅定,他不禁鬆了一口氣說,“那好吧,希望真的很渺茫,我沒有騙你。我也很希望副總裁能夠繼承陸氏集團,畢竟我也跟著他這麼多年了。”
“再渺茫也是機會,總比沒有來得強啊。”暮秋淡淡的笑了笑說,“謝謝你能夠站在竣成這一邊。竣成的朋友太少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啊,有什麼客氣的。”秦秘書淡淡的笑著說,“再說了,副總裁平時對我也很好,我當然是要幫助他的了。”
和秦秘書的談話結束,和他道別以後,已經是下午的兩點鍾。
暮秋拿到了楚淩天的地址,是在市中心的別墅區。同時得到一些關於楚淩天的信息,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者,手裏握了很多公司的股份,已經不需要工作,靠著紅利生活。
天空有些陰霾,似乎又要下雪。
暮秋沿著馬路向著醫院的方向走,有些冷,她本能的攏著衣領。她需要徹底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應這件事情的方法。
首先是資金,或許錦園始終逃避不了被變賣的命運。她揚起頭望著天空,烏雲壓的很低,像是能夠直接壓到暮秋的心上去。
暮秋呼了一口氣,嘴角帶上了苦澀。
醫院,即便不是周末,也堆滿了人,似乎人最容易做成的一件事,就是生命。暮秋在醫院門口徘徊了很久,她始終沒有勇氣進去。
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尋求陸寧成的幫助,他已經為自己變成這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怎麼能夠開口,再讓他去為自己賣力。
暮秋有些出神,她緩步的踏進醫院,緩步走到醫院的人工湖。湖麵結了薄薄的一層冰,看上去有些晶瑩剔透。
暮秋不自覺的坐在人工湖旁的長椅上,癡癡的望著湖麵,腦袋裏麵一片的混亂。
“暮秋。”陸寧成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暮秋回頭的時候,看到裹著大衣的陸寧成,他把整個身體的重量支撐在拐杖上,有些步履蹣跚的向著她走過來。
暮秋連忙起身,到陸寧成的身邊扶住他,輕微的皺著眉頭說,“醫生說你可以下床了嗎?為什麼要出來?也沒有護士陪著你。”她說著,望著他頭上的繃帶,一臉的擔憂。
“其實我早就可以下床了,醫生說我傷到的地方是腦袋,但是我的腿還是很敏捷的,我甚至可以跳舞。”陸寧成的話帶著調侃的味道,他在暮秋的攙扶下,在長椅上坐下,將拐杖斜放在長椅的邊緣上。
暮秋莞爾說,“除非你還還打算繼續在這裏呆上四五個月,否則還是打消跳舞的念頭吧,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陸寧成淡淡的笑了笑,目光落在湖麵上的薄冰上,歎了一口氣說,“快過年了,暮秋,有什麼計劃麼?”
“去錦園過唄……”暮秋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卻猛然醒悟到,或許自己已經不能讓錦園保持到過年,她不禁有些黯然,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