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怔住,許久之後,她吞咽了一口,嗚咽著說,“好,我給你說,老大老二和老三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也是兄弟三人,故事的結局,也隻有一個人是圓滿的。

但故事沒有說完,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又哭到太累,在故事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就沉沉的睡著過去。

陸竣成望著熟睡的暮秋,目光帶著柔和。

這種柔和,就好像暮秋的那一幅畫,是暮秋最憧憬的畫麵,可是,現在這個畫麵真的出現了,暮秋卻沒有看到。

……

清晨。

暮秋已經可以走路,雖然走的很慢,但讓暮秋很欣慰。她迫不及待的下路,走出房間,看到外麵的陽光。

風還是有些涼,暮秋披著很厚的外衣,讓自己不至於著涼。

白天的時候,陳姨會來,會給她帶各種各樣的湯,都是陳姨最拿手的。陳姨會陪著暮秋在醫院的後花園裏怔怔的坐一天,她望著暮秋有些怔然的臉頰,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暮秋所熟悉的故事,都已經講完了。當最後一個故事說完的第二天,她出院了。來的人不是很多,隻有陸竣成,陳姨。

暮秋辭別了陸竣成,跟著陳姨回到錦園。陳姨早就準備好了食材,為暮秋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清黎清軒看到暮秋回來,也很開心。

但晚上的時候,暮秋卻再次陷入失眠之中。

好像沒有了陸竣成,她就沒有辦法睡著了。在睡前不說一個故事,她也無法睡著了。她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聽到耳邊清黎均勻的呼吸,想起陸竣成做的事情,心裏有些難過。

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陸竣成喪失掉陸氏集團。

暮秋切齒,在那一個有些冰冷的夜晚,她下定了這樣的決心。她要幫助陸竣成,重新得到陸氏集團的繼承權。這麼做,也算是回報了他。

暮秋努力的規劃著,繼而緩慢的睡著過去。

第二天,暮秋起得很早,陳姨燉好了雞湯,遞給暮秋的時候,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需要我和你一起嗎?你自己會不會太勉強了?”

“我自己可以的。放心好了陳姨,隻是去醫院,又不去別的地方。”暮秋接過雞湯,對著陳姨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她要去醫院,看望陸寧成。

病房有些冷清,暮秋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陸寧成的時候,不由得愣了愣,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了,他的腦袋上依舊纏著繃帶,半邊的臉頰還有點浮腫。

陸寧成看到暮秋的時候,忍不住的笑,扯開的嘴角牽動到痛處,又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樣子有些滑稽。

“喂,如果你不能做表情的話,就不要笑了。看著很滑稽啊。”暮秋坐在陸寧成的病床前,把手裏的雞湯擱在床頭櫃上,打趣的說。

“還好了,其實我是可以做各種表情的,隻是做完沒睡好,所以今天的狀態不太好。”陸寧成努力的為自己辯解。

“好了,好了。”暮秋擺了擺手,嘴角微微上揚,說,“這是陳姨給你燉的雞湯,你趁熱喝掉吧。”

“陳姨可是個大好人。”陸寧成奪過床頭櫃上的雞湯,打開來,忙不迭的用勺子舀一勺喝下去,忍不住的說,“不錯不錯,前幾天陳姨來看我的時候,帶來的是豬蹄子湯,想不到雞湯的味道也這麼好。太絕了,看來我在做飯中和一方麵,可要好好的向她請教。”

“喂,陳姨可是做一輩子飯菜的,可謂是經驗豐富。你還是很嫩的好吧。”暮秋忍不住的笑著說道。

“是是是,我當然知道了。”陸寧成擰著眉頭很認真的說,“我一定可以成為像陳姨一樣厲害的做湯好手。”

“你的理想還真是偉大啊。”暮秋忍不住白了陸寧成一眼,又說,“上次的事情,多謝了你,要不然現在躺在床上的,肯定是我。”

“說什麼呢!”陸寧成笑著說,“我是男人哎,怎麼能夠看著你挨打不顧呢?我和你說啊,那天是我的狀態不好,否則我一定分分鍾KO那幾個混蛋的。對了,你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了嗎?”

“不知道。”暮秋搖著頭說,“陸竣成在查,但目前還沒有什麼線索,那幾個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倒出都找不到。”

“如果陸竣成也查不到的話,隻能說明一點。”陸寧成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那就是,對付你的人,要比陸竣成的實力還大。”

暮秋聽到陸寧成的話,不由得怔住,緊蹙著眉頭,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遲疑了很久才說,“你是說陸軒成麼?還是很寒泉?我覺得還是陳寒泉的可能比較大。”

暮秋更加願意相信這件事不是陸竣成的兄弟做出來的,這樣或許他在處理的時候,不會那麼的為難。

“或許這兩個人都不是。”陸寧成皺著眉頭,輕聲的開口說,他的眸子有些放空,似乎在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