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傍晚,陳姨在暮秋的勸說之下離開。暮秋不想再讓陸竣成的保鏢把陳姨帶走,看上去有些奇怪和尷尬。
陳姨離開之後,病房頓時空曠下來。她望著房間的門口,有些期待看到陸竣成俊冷的臉頰。
她極力的抑製這種衝動,但這種衝動像是病毒一樣的頑固,牢牢的占據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但令暮秋失望的是,當病房的門被推開的時候,走進來的,並不是陸竣成。而是一個有些妖媚的女人,她穿著短裙子,腿上是加厚襪子,高跟鞋跟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化著很濃的妝,讓整個臉頰像是日本藝伎一樣的白,讓暮秋看上去有些難以接受。
但暮秋認識這個女人,是蘇綿。
蘇綿走進病房,嘴角帶著輕蔑的笑容。
“暮秋,感覺好點了麼?”蘇綿輕佻的開口問。
“你怎麼會在這?為什麼……”暮秋的家頓住,沒有說下去,眉頭略微的皺起來。
“你是想說,為什麼陸竣成沒有來吧?”蘇綿的嘴角上先是帶著笑容,但這笑容緩慢的退掉了,帶上了冰冷,冷冷的說,“虞暮秋,你和陸竣成之間已經結束了,你為什麼還要糾纏不休?”
就陳不休?暮秋怔然,嘴角帶上了一絲苦澀,黯然的說,“你來這裏,是專程為了和我吵架的嗎?”
“我不想和任何人吵架。”蘇綿雙臂交錯在胸前,目光冰冷的落在暮秋的臉頰上,說,“我隻是想問清楚,虞暮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沒有想怎麼樣……”暮秋有些茫然的開口。
“你已經從我身邊奪走過一次陸竣成了,難道你還想來第二次麼?”蘇綿有些冰冷的質問。
“第一次,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但現在,想要插足的是你。別忘了,我和陸竣成還沒有正式離婚,現在我們之間還是受到法律保護的,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自己應該很清楚才對。”暮秋平緩的說,言辭有些銳利。
蘇綿的臉色逐漸變的鐵青,肩膀顫抖了起來,語調拔高了說,“是,但別忘了,當初橫刀奪愛的是你,陸竣成是愛我的。你敢說,你敢說陸竣成當年是不愛我的麼!!虞暮秋!!”
蘇綿有些神經質的高聲喊著,尖銳的語調幾乎要衝破屋頂,直到雲霄上麵去了。
暮秋皺了皺眉頭,平靜的望著蘇綿的歇斯底裏,說,“這都是命運,蘇綿,你和我都鬥不過命運。”她說完,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而望向窗外。已經是傍晚,夕陽傾灑下來,帶著金黃的顏色,她呼了一口氣說,“或許你需要喝一杯酒,酒櫃裏有,原諒我不方便起床給你倒酒。”
蘇綿的呼吸有些沉重,她鐵著臉起身,轉身走到酒櫃麵前,抽出一瓶葡萄酒,倒滿了一杯,然後抬頭,一口氣將一整杯的酒全部喝下去。酒精的刺激,讓她不禁皺起眉頭。
“虞暮秋,”蘇綿一邊倒著第二杯酒,一邊說,“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陸竣成竟然可以為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就連我回來,哼,就連我回來,他都無動於衷。”
暮秋有些茫然,望著蘇綿。
“他為了你,竟然能夠連陸氏集團的繼承權都放棄,或許他真的是愛上了你,這個男人,已經無可救藥了。”蘇綿喝下第二杯酒,自言自語似的開口說。
“你……你說什麼?”暮秋聽到蘇綿的話,心裏猛的一震,繼而肩膀忍不住的顫抖起來,臉上帶著驚愕的神色。
蘇綿回頭,望著臉色慘白的暮秋,嘴角浮現笑意說,“他為了抱住錦園,賣掉了自己一部分的股份,現在他的股份已經在陸軒成之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