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而且聽的很清楚。”暮秋平淡的回答。
“難道你就不生氣?不恨我嗎?”陳婉之緊皺著眉頭開口問。
暮秋苦笑了一聲說,“陸竣成本身就不信任我,如果他真的信任我,即便有那些照片的出現,也不能夠讓我們兩個分開。既然他不信任我,有沒有照片根本就沒有關係,反正遲早,我們是要分開的。”
陳婉之似乎是被暮秋的話震住,好一陣子,才舒展開緊皺著的眉頭說,“你的這個想法,倒是挺奇特的。”
“你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暮秋抬起眸子望著陳婉之。
陳婉之抿了抿唇繼續說,“我最初的目的隻是想把你從陸竣成的身邊逼走,但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是,蘇綿這個時候竟然回國了。她重新回到陸竣成的身邊,我到頭來竟然是為別人做了嫁衣,也真是有夠愚蠢的。”
暮秋皺著眉頭說,“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已經和陸竣成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是想讓你幫我。”陳婉之切齒說,“你可以利用你肚子裏的孩子,像我逼你一樣,把蘇綿從陸竣成的身邊逼走。”
“之後我再把陸竣成拱手相讓給你?”暮秋冷笑了一聲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你肯幫我,我哥就會幫你。整個陳氏集團就會幫助虞氏集團渡過難關,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陳婉之有些趾高氣昂的說。
這不是請求,而是赤果果的脅迫。
暮秋再次冷笑,說,“我想這件事不那麼容易做的到,蘇綿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沒有辦法像你逼走我一樣,逼走蘇綿。”
“虞暮秋,如果你不肯幫我,你隻能去坐牢了。你以為陸竣成這次還會來救你麼?”陳婉之輕蔑的開口說,“你除了和我合作之外,還有別的路可以走麼?”
“為什麼你一定要我這麼做?難道你就不能再耍一次手段,讓蘇綿乖乖的離開陸竣成麼?”暮秋皺著眉頭,追問著說,“就像你對我用的手段一樣?”
“蘇綿不是你。”陳婉之似乎不願意多說,她隻說了這一句話,就緊閉著嘴唇,皺著眉頭,手掌緊握著茶杯。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沒有辦法幫你。”暮秋果斷的開口說。
“再有幾年的時間,陸氏集團在本市就將徹底的垮台。陳氏集團才會是龍頭企業。”陳婉之沒有放棄遊說,繼續說,“陸竣成注定鬥不過我哥哥,你依賴我哥哥,好過依賴陸竣成。”
暮秋冷冷說,“我不需要依賴任何人。就算去坐牢,我也隻是一個人。並且,”她緩慢的抬起眸子望著陳婉之說,“陳寒泉是個隻會耍小手段的家夥,他根本不是陸竣成的對手。”
陳婉之目光冰冷的掃過暮秋的臉頰,冷笑著說,“虞暮秋,陸竣成已經像是丟棄不要的玩具一樣拋棄了你,你居然還在為他說話。好,那你就等著在監獄裏看著陸竣成是怎麼樣垮台的吧,我聽說,就算是監獄裏,也是可以看到最新的時事新聞的。”
陳婉之說完,起身,要離開包廂。她經過暮秋身邊的時候,忽然俯下身子,悄聲的說,“對了,暮秋,差點忘了告訴你,上次隧道塌陷事件,沒有弄死你和陸竣成,真是遺憾。”
暮秋皺起眉頭,難以置信的望著陳婉之。
陳婉之的嘴角帶著扭曲的笑容,她看上去有些陰毒,讓暮秋不禁膽寒。
她已經不再是個女人,更像一個魔鬼。
陳婉之離開包廂,包廂恢複了安靜,寧靜的氣氛讓暮秋有些氣悶。她離開了茶樓。
外麵真的飄蕩起了雪花,雪花片很小,落在臉頰上很輕柔,它們不計其數的散落在空氣之中,肆意的飄蕩著。風不尖銳,在這個季節裏是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