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保鏢擋在陸竣成的身前,阻攔者上前的記者,但從公司大樓門口到車子裏這麼短的距離,陸竣成還是被問了無數的問題。他始終緊閉著嘴唇,臉色鐵青。
加長的商務車,蘇綿已經在車子裏等著他了。
陸竣成上車,蘇綿遞過來一杯葡萄酒,擔憂的說,“竣成?你沒事吧?”
陸竣成結果葡萄酒,喝了一口,保鏢把車窗窗簾拉死,看不到外麵記者討厭的麵孔。陸竣成扯了扯衣領,讓自己透一口氣。
“這些記者也真夠討厭的,竣成,你為什麼不直接宣布你和虞暮秋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這樣他們就不會再纏著你問這件事情了吧?”蘇綿揚著細長的眉毛提議著,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陸竣成臉色依舊鐵青,他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蘇綿自討無趣,又忍不住開口說,“這個虞暮秋也真是的,居然搞出這麼大的亂子,她難道就沒有考慮過竣成你的感受嗎?她這麼做可是會影響到陸氏的生意的,說不定這都是那個女人故意搞出來的事情,想要報複竣成你也說不定。”
“住口!”陸竣成有些厭煩蘇綿的喋喋不休,冰冷的說出兩個字。
蘇綿的話戛然而止,她咬著下唇,眸子裏透出陰毒的目光。
公務車勢出記者的包圍圈,喧鬧聲這才緩慢的結束掉。
……
清寧忙著處理外交的事情,應付記者已經讓她焦頭爛額。
暮秋暫時不能出現,隻是稍微的露麵,就會被一群記者無情的圍住,詢問很多有的沒的的問題。暮秋似乎一夜之間成為名人,走在路上都需要帶著口罩的那一種。
更多的時候,暮秋是呆在家裏的。這裏雖然空蕩冰冷,但總好過外麵的喧囂。
她有時會打開數字電視,看著有關這件事情的報道,畫麵裏有時會切換出陸竣成,他匆忙的走在鏡頭前,臉色鐵青。
暮秋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她有些貪婪的反複看著臉色冰冷的陸竣成從鏡頭前經過的畫麵,甚至有些癡然了。
門鈴聲,很大,而且伴隨著急躁。
暮秋一陣的心慌,她被煩人的記者鬧怕了,小心翼翼的靠近玄關。
“暮秋,你在嗎?我是陸寧成,如果你在的話,就開一下門。”的確是陸寧成的聲音,帶著急躁,而且語速很快。
暮秋鬆了一口氣,打開房門,看到一臉焦急的陸寧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寧成還沒有進門,就劈頭蓋臉的一陣質問,“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非法集資?這太可笑了,你從來都是不過問商業上的事情的。”
陸寧成凝視著暮秋,直到他話語最後,他說,“我不相信那些該死的報道。”
暮秋淡淡的笑了笑,讓了讓身子說,“你先進來吧,幹嘛要站在門口喋喋不休?”
陸寧成驚訝暮秋居然還能夠這麼篤定,說話的語調輕鬆到他幾乎不敢相信。他皺著眉頭走進房子,暮秋隨手將房門帶上。
她跟著他一起走進客廳,暮秋扯著一隻胳膊的衣袖說,“要不要喝點什麼?”她說這個話的事情,人已經走近酒櫃了,拉開酒櫃的玻璃窗,她皺了眉頭說,“這裏已經沒有多少好酒了,前一陣子我開始瘋狂的喝酒,這裏的好酒基本都要被我喝光了。”
暮秋說這個話的時候,略微帶著點歉意。
“我不是來喝酒的,暮秋。”陸寧成坐在沙發上,擰著半個身子望著暮秋,緊蹙著眉頭。
“好把。”暮秋拉上了酒櫃的玻璃,回到沙發上,攤手掌說,“這件事其實沒有什麼可說的,媒體報道的大部分都是真的,這是非法集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