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冷笑了一聲,她對這種威脅的話完全不感冒。重申一遍,說,“我要求律師在場。”
虞氏集團有著自己的法務團隊,也和不少律師事務所有過合作。
下午的時候,暮秋見到律師。她認識她,記得她是姓郝的。
“郝律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暮秋見到律師,冷漠的情緒緩和下來,忍不住有些焦急的開口問。
郝律師望了暮秋一眼,輕緩說,“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虞氏集團以高利息為由頭,大量集資。現在有一些人聯名報案,聲稱虞氏集團非法集資,卻將資金挪為私用。這構成非法集資罪。”
暮秋緊皺著眉頭說,“這怎麼可能?難道虞氏集團的公用賬戶一麵有這筆資金的記錄麼?”
“是的,虞氏集團在前一段時間,的確有大量的資金流入。但這些資金在幾天前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失,虞總裁,難道你對這件事情真的一無所知麼?”郝律師有些驚訝的開口說。
暮秋的心像是猛的跌入冰窖。
她努力保持著鎮定,努力讓自己相信,這裏麵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努力讓自己相信,這一切都不是清寧的設計。
不會,不會,清寧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一定是的。
“虞總裁,如果你不能追回這筆資金,並且將資金本息全部歸還給投資人的話,你將會以非法集資詐騙的罪名被起訴。”郝律師的話吧暮秋從沉思裏麵拽回來。
暮秋皺著眉頭,呼了一口氣說,“這筆資金的來龍去脈,我不清楚。但我想一個人能夠解釋的清楚,我現在需要從這裏出去,不知道行不行?”
她說著話,用請求的目光望著郝律師。
郝律師點頭說,“警方現在證據不足,他們沒有權利對你進行刑事拘留,但他們有權扣留你四十八小時。我可以利用我的關係,讓你立即走出這個地方。”
“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我會重重的答謝你。”暮秋知道,她和郝律師不是很熟,唯一能夠讓一個人為自己做事的方法,就是用利益來誘惑她。
果然郝律師聽到暮秋的話,臉色緩和了很多,說,“虞氏集團是大企業,後麵又有陸氏集團在支撐,我想這件事情應該很快會解決的。你在這裏稍等,我去給你疏通。”
郝律師衝著暮秋淡笑一聲,起身離開了這個冰冷的房間。
隻剩下暮秋一個人。
房間空曠,隻有暮秋坐著的這張椅子,以及在暮秋對麵的那張用來審訊的桌子。她不禁苦笑了一聲,自己和陸竣成離婚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宣告,但媒體知道這件事情是遲早的事情。
等到自己和陸竣成徹底斷了關係,虞氏集團的股份一定會受到的衝擊。
很莫名的,她坐在這裏的時候,腦子裏會忽然思考起自己從來不曾過多思考的商業問題。
郝律師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個小時之後,暮秋走出冰冷的房間。她回頭望了一眼,心裏不禁有些恐懼,她不想再回到這個地方。
……
暮秋和郝律師在警局門口分手,她叫了計程車,直奔虞氏集團。
“副總裁呢?她在什麼地方?”暮秋急匆匆的衝進清寧的辦公室,但裏麵空無一人,她看到經過這裏的副總裁特助,皺著眉頭有些冰冷的問到。
特助見到去而複返的暮秋,眸子上帶著幾分驚訝,遲疑的開口說,“我從昨天開始就沒有見到副總裁人,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暮秋的心有些顫動,雖然她極力的不想把整件事情和清寧聯係到一起,但所有的事情卻似乎都無情的指向清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