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個做老婆的沒有本事留住丈夫的心,還有臉麵找到這裏來?”女人尖銳的調子,在暮秋的腦海裏回蕩著。

“讓開。”陸竣成冰冷的開口,他伸手,推搡暮秋的肩頭,

大概是因為喝醉,他的力氣很大。暮秋腳下的高跟鞋鞋跟折斷,身子一個趔趄,她重重的跌倒在地。手掌被擦傷,她卻幾乎感覺不到痛覺。

她抬起眸子,透過淚霧,看到陸竣成身邊女人嘴角上輕蔑的笑,看到陸竣成鐵青的臉頰。

他們上車,引擎聲響起,車尾燈消失在路的盡頭。

暮秋沒有辦法再控製情感,她雙臂抱著膝蓋,把腦袋埋進臂彎裏,放肆的哭起來。似乎這種痛苦,能夠把心裏的痛楚和沉悶完全的發泄出來。

人群匆匆而過,留下的隻是冰冷的目光,沒有人過問,沒有人同情。

地麵很涼,她的身子瑟瑟。

很久之後,在暮秋的身子幾乎要麻痹掉的時候,引擎聲重新在她的耳畔響起。繼而是腳步聲,清楚的回蕩在她的耳畔。腳步聲在她的麵前停住。

暮秋抬起頭,她的妝已經哭花,痛哭的模樣惹人憐愛。她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陸竣成,他的雙手插在褲兜裏,有些冷漠的望著自己。

暮秋倉促的起身,她要離開這裏。

啪!

他的五指緊抓住暮秋的手腕。

“跟我回去。”陸竣成的嗓音冷漠,冰冷。

“我不要回去,陸竣成,我們……我們離婚吧。”暮秋嗚咽著,說出了一直在徘徊自己心頭的話。既然不能好好的在一起,或許不如幹脆直接分開。

這一刻,她忘卻了虞氏集團,忘卻了錦園。她考慮的,隻是她和他之間的婚姻。

“三年的約期不到,我不會同意離婚。”陸竣成冰冷的開口。

“竣成……陸竣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淚水止不住的流出,她幾乎不能夠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下一秒鍾,他的手掌忽然發力,暮秋的身子跌進他的懷裏,暮秋抬眸,眸子裏帶著錯愕的神色。下一秒,他的嘴唇緊貼住她的嘴唇。

酒的味道。是暮秋的第一感覺。

他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和她的舌尖攪拌在一起。暮秋瞪大了眼睛,雙手無力的推搡著他的胸口,但卻不起任何作用。

很久,很久,陸竣成的嘴唇抬起,他望著懷裏的暮秋,冷冷說,“你還要說什麼麼?”

暮秋怔然,懵懂的望著陸竣成。

“沒有要說的,就跟我回去。”陸竣成霸道的拉起暮秋的手掌,走向賓利車。

車裏很溫暖,沒有刺骨的寒風,淡淡的香味,是暮秋熟悉的味道。

這種味道一直延續到樓下,陸竣成下車,繞過車頭,到副駕駛座開門,把暮秋抱下車。

暮秋想要掙紮,但感覺到他體溫的時候,那種反抗的力氣頓時就消失無蹤了。上樓,陸竣成把她輕緩的放在沙發上,轉身取了藥,拉開暮秋的手掌。

手掌心布滿了鮮血,鮮血混雜了泥土。

陸竣成小心翼翼的將傷口旁的灰塵用酒精擦拭掉,緊蹙著眉頭。

“你……不是走了麼?”暮秋輕輕開口,眸子直視著自己的手心。

“你怎麼這麼傻,竟然一個人在地上坐了那麼久,難道你不知道冷麼?”陸竣成答非所問,凝神在她的傷口上,柔聲說。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暮秋怔然說,“不會回到那裏,也不會回到這裏。”

“起碼在三年之內,我不會完全不管你。”陸竣成抬眸,望著暮秋,他的目光有些跳躍。

暮秋抿著唇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我……”

陸竣成怔了怔,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說,“你不希望我去,為什麼不早說。”

早說?暮秋跟不上他的思維,他好像有些跳躍。她怔怔說,“我現在說,還來得及嗎?”

陸竣成沒有回答,他細心的處理好暮秋的手心。把手裏的棉花棒丟進垃圾桶,欠身,在暮秋的嘴唇上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下去。很輕的親吻,他依舊一身酒氣。

暮秋迎合,這親吻就變的激烈起來。在親吻之中,陸竣成的情欲似乎被調動起來,他的手掌撫摸著暮秋的每一寸肌膚。手掌給暮秋帶來的溫度。

性感的嘴唇開啟,發出撩人心魄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