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早朝的鍾聲深遠而幽靜,震徹著每個人的內心,使人激昂而又顫栗;新的一開始,這個年輕的王朝又迎來了新的太陽,曆史翻開空白的一頁,這一頁將會如何書寫,屈辱或是榮耀,卑鄙或是光輝。“鐺鐺鐺。。”莊嚴的皇城在鍾聲裏愈加顯得威嚴肅穆,東方剛剛是魚肚白,微微亮的依稀的能辨別迎麵來人的樣子。一個太監匆匆的趕來,大概是起的晚了,所幸是沒誤了時辰。過了午門,文武大臣們早已列好班,已準備上朝。
今大概是個不平凡的日子,匈奴王王子達吉爾攜匈奴國寶特來覲見,這在本朝可是頭等的罕見事。先本朝,自開國近十餘年來,匈奴屢屢犯邊,更有幾次直直打到皇城邊上,君臣上下無不是悲憤不已,怎奈國家新立,百廢待興,不得不每次都向匈奴納貢和親。而匈奴人來朝,曆來是派遣一個末枝官,以顯得對朝廷輕視,是覲見更不如是來勒索顯得貼切。而此次來使卻是匈奴王王子,又是攜匈奴國寶前來。再達吉爾本人,他是前朝皇室公主與匈奴王所生獨子,資聰穎,集百家於一身,可謂博古通今,是下有名的才俊,在草原上聲望更是極高,早已正式冊為匈奴王****,這自是不可輕視。這其中變數,不得不使整個朝廷重視起來。後宮皇後更是每日吃齋念佛,焚香禱告。自從去年末,皇後收了自己的隨身侍婢殣霞作了義女。封了長平公主,遠嫁匈奴和親。到如今,殣霞也去了兩個多月,卻不想音信全無。及至現在,聽匈奴王子來朝覲見,還帶了國寶來,想是殣霞在匈奴過的還不錯,這才稍微放點心。後宮也活泛許多,幾個年輕的嬪妃和公主,唧唧喳喳的在一塊打賭那匈奴的國寶是什麼。也正是因此,時年十八的長公主餘慶,仗著皇帝與皇後的寵愛,冒充起太監跑去金鑾殿值班,想瞧瞧那匈奴國的寶物是什麼,先睹為快。也因餘慶公主和殣霞自一塊長大,私心裏還想著向匈奴使臣打聽打聽殣霞的現況。
初春的早晨似乎要比冬日還要冷些,餘慶剛才一路跑,身上微微的出了些汗,剛才還不覺得冷,在大殿裏站這一會,涼了汗,不覺得打了個冷顫。正此時隻聽,殿外太監喊到“匈奴來使匈奴王子達吉爾攜匈奴國國寶朝見我朝皇帝”。隻見三個人從殿外昂首闊步地跨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匈奴王王子達吉爾,這是一個標準的匈奴人模樣,高大的個子,壯碩的身軀,一雙眼睛還沒有看人便已讓人知道了他的聰明,這不是個簡單的人。“大匈奴王使臣匈奴王王子達吉爾參見陛下,祝陛下福壽安康。”達吉爾微微施禮,並不下跪,國家贏弱,匈奴使臣曆來狂妄,覲見不跪似乎成了規矩,在場文武大臣及皇帝也是見怪不怪了,可在一旁的餘慶心裏卻別扭起來。“賜座,寡人也祝大匈奴王福壽安康,壽與齊。”當朝賜座,這是曆來沒有過的規矩。
賜座完畢,文大臣長孫雲龍站出來問到:“聞上使帶來匈奴國國寶一件,以朝見我王,不知可否容我等一觀?”達吉爾站起來,由副使端出一個四四方方,點心盒大的盒子,雕紋塗飾,明珠環佩,不用看裏麵的寶物,隻這一個盒子便是價值千金,在場文武大臣無不嘖嘖稱奇。“這裏麵盛的便是我匈奴國寶了。”達吉爾指著盒子道。皇帝看著這個盒子,心中納悶,匈奴人憑借精兵鐵騎,欺壓本朝已有十餘載,朝廷年年納貢和親,以圖安寧。自己更是忍著下人的唾罵,予民休養生息,暗暗積蓄力量,十餘年來,國力大大提升,這幾年更是上庇佑,國家風調雨順,年年豐收,民有食裹腹,有衣蔽體。但要與匈奴人作戰,至少還要有三四年時間,練兵,養馬,積蓄糧草。可曆來匈奴人來,都是索要金銀財寶,此次卻是來獻寶,僅盒子就如此精致,這其中有什麼陰謀,他們又有什麼企圖?隻見長孫雲龍道:“隻看這盒子,便知此寶物必然價值連城了”達吉爾嗬嗬一笑:“要這寶物,價值不過一草芥,地之間,人人都有。隻因兩國之間,曆來交好,又是姻緣親家,故此物價值連城,可謂我們兩國的國寶。”達吉爾這樣完,所有的人都愈加奇。“王子這樣完,更是讓朕好奇了,好,呈上來。”皇帝吩咐下來。此時卻沒有一個太監動,大太監忙忙向餘慶施眼色,其實昨大太監就給餘慶囑咐過,公主是要去把寶物盛上去,再由自己打開。在一旁的餘慶卻走了神,不知道該幹什麼。沒辦法,大太監隻好自己來。此時皇上見大太監下了殿,才注意到殿下的太監,原來是餘慶公主。心裏真想痛斥一聲,這種場合怎麼能容孩子胡鬧呢?不過這也應是經過皇後默許的,不然大太監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允許公主這麼胡鬧。看著餘慶凍的通紅的臉,心就軟了,和皇後結發以來,隻有這一個孩子,真真的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不要皇後,就是自己,平時也看得也比皇子們還親。看餘慶正發楞,隨又吩咐一聲:“司禮太監,來打開盒子。”餘慶見被父皇發現,吐了吐舌頭,心想下朝後又要受罰了。忙忙的走向殿上去打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