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鉑伊時候看過一本記錄,那個沒有署名沒有封麵的古老羊皮卷後幾頁的最中間寫了一行字。
——我最後看見烯灼邇的時候,他正坐在西北邊境的貝托斯湖邊,靜靜地觀賞著風平浪靜的水麵。
叢林中穿梭著兩個看不清麵容的少年,他們正值花樣的清純年紀,美好而歡暢地向叢林深處你追我趕地奔走。
“赫鉑伊,我們歇一會吧,我真的跑不動了。”位置略為靠後一點的少年漸漸停了下來,向前方依然在行進的少年呼吸不均的竭力呼喊著。
“隻許歇一會,我們得抓緊時間。”前方的少年慢慢停下腳步,從容淡定地走了過來。
“喏。”赫鉑伊拔開水壺的蓋子,伸手遞給已經氣喘籲籲的少年。
少年接過水壺,匆匆地灌了一大口。
“哎我,咱們這麼跑下去,什麼時候能到啊,而且你看我。”少年指了指自己幾乎快被風吹幹的喉嚨,聲音稍稍帶著一點滄桑感。
“冰後不是了,貝托斯實在太遠,如果不用跑的節約幻術資源,等咱們到那了,根本就沒有能力追尋烯灼邇的下落了。”赫鉑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坐在古木巨藤上的少年,安慰著他再加把勁。
“我們就飛一會,等咱們在繼續跑的時候,幻術資源不就恢複了嗎,好不。”少年舉起皮革水壺,再一次灌了一大口水。
“阿特裏特,這不是鬧著玩的,但凡有一些閃失,咱倆可就回不去虛空了。”赫鉑伊惡狠狠地注視著眼下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歇夠了趕緊走吧,抓緊時間。”
阿特裏特扶起身子,剛剛抬頭,遍看見正從赫鉑伊背後走來的一個身披棕黃色皮革鬥篷的男人。鬥篷的邊緣順暢地垂落到地麵,高大偉岸的身軀顯得更加修長了。
赫鉑伊也注意到阿特裏特的不對勁,猛然回過頭來。
“你是誰。”赫鉑伊盯著男人藏在兜帽下,昏暗一片的五官,用質問的語氣進行問候。
“友好些,夥子。”男人不以為然,安靜地對赫鉑伊到。
“我是風帝的貼身護衛。我們尊敬的冰帝嘯爾特意派我來護送兩位王子殿下。”黑衣人帶著尊敬的口吻,麵對兩位清純稚嫩的少年,溫柔地解釋道。
“哎呀,太好啦,還是風帝對我們最好,什麼都幫我們想到!”阿特裏特有些興奮,他好像終於可以不用徒步跋涉那麼一大段旅程。
“為什麼不是冰後,而是風帝陛下。”赫鉑伊臉上的懷疑更加明顯的炫耀著信任感的危機,他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沒來由的男人的鬼話,何況他連臉都不敢露。
“冰後不是正整發愁防禦機製的破壞嗎,哪有功夫管咱們累不累呀?”阿特裏特完全被收買,這個條件確實很吸引人。如果選擇相信,那麼他就不會在氣喘籲籲的像減肥一樣在叢林山川中風炮呼嘯了。
黑衣人依然鞠著腰,看了看阿特裏特,又看了看赫鉑伊。很顯然,他渴望這兩個少年相信他的身份。
赫鉑伊回過頭看了看阿特裏特,片刻後又把目標轉移到黑衣人身上:“你怎麼送我們過去?”
“額,王子殿下,風帝已將塵埃卷軸托付給我,我可以直接將您二位傳送到貝托斯。”著,它便從鬥篷深處,掏出一個古老陳舊的羊皮卷,看似飽經風霜地卷軸已經幾乎麵目全非。
——真的是塵埃卷軸?!
“你看,我的吧,咱們趕緊走吧。”阿特裏特依然站在赫鉑伊的身後,盯著黑衣人手中的卷軸驚呼。
“好,那替我謝謝嘯爾。”
黑衣男子拉開卷軸上的綁帶,用力提到頭頂,又重重將卷軸砸落到地麵。轟然巨響在森林中像惡魔般肆虐,煙霧消散後,地麵詭異的出現了一個光圈,帶著神秘的符號,在地麵上轉動。泥土被光陣的力量席卷的漫飛舞。
“快點!快來啊赫鉑伊!”阿特裏特毫不遲疑的跑向光圈中心,站在正中央呼喊著赫鉑伊。
赫鉑伊將身體緩緩轉向光陣中央的阿特裏特,若有所思的慢慢走去。
他的身體朝著阿特裏特,可目光依然停落在神秘男子的身上,握緊了雙拳伺機而動。
當赫鉑伊後腳落在光圈中心的瞬間,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