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在允橋邊的別家庭院中出牆而放。
隻是還未綻開全部,便被凜冽的劍光削卻了芳華。紛飛的粉色花瓣,落到允橋上,飄入汜水河中,卷起了一陣屬於花的風。杏花承載著從而降的雨露,以及一代人最初青雉的記憶……
身著黑衣的劍客,站在屋簷上,沉默而隱怒地看著那長衫少女與青衣道人。他自屋簷而下落於那烈馬上,烈馬嗷嗷地叫著,他背上的寒劍閃著異色的光輝吸引著成了碎片的花片。他從烏墨的長袖中抽出了一根暗紅色鑲著一朵蓮花玉的馬鞭,他狠狠地朝麵前的一對人甩了一鞭子。
“啪!”
長鞭淩厲的殺氣打在了少女和道人的腳下,劍客不純的眼中閃過幾許的微光,他猖狂而過分高傲地著:“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擋著我的路了!”
他就是有些生氣,他縱馬玩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他最厭惡多管閑事的人,還是個女人!
“還不快滾?”
道人一眼掃過劍客馬鞭上的象征,頓時明了——原來如此。
少女無言的麵容透著寒氣,她的手指微動,淡紫瑩白的光芒流竄到那匹馬上。
道人微微低頭,便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讓她停止施法,他對她搖了搖頭聲地道:“不可!”
少女收回了手,問他:“為什麼?”
那個人如此無禮,憑什麼不讓她動他?
道人略微詫異:“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少女斂眸反問道。
“早在三千年前人妖魔道四方便下了協定,無論何時何事,都不可在人妖魔三族帝都,與南玄的空鏡神殿動用法術,違者的後果將是你不可承擔的……”
“所以……”少女抬眼看向道人,她微微側過頭,目光直指馬上的黑衣劍客:“那又如何?”
話時,她手指成咒,使出的法術正對著那劍客。
道人滿臉的錯愕,他明明勸過她,為什麼她依舊按照自己魯莽的本心行事?
“轟隆隆——隆隆——”
雷帶著紫電在半空中不停地抽動閃爍著,黑衣劍客立即從馬上跳下,他拔出背上的劍,劍鋒指向少女,他怒道:“你這個瘋女人!”
在憤怒的同時,他還有驚訝與錯愕。自上古神魔大戰以來,女子就不如男子修為高深,可是他眼前的這個瘋女人卻恰恰相反。
她到底是什麼人?雷又怎麼會是她所驅動的?她……真的是女人?
同樣為此感到奇怪的還有謝微塵與靖安。
謝微塵虛眯著眼睛,看上的電閃雷鳴和鎮定自若的女子,心裏總是不安。
他拽了拽身旁靖安衣袖,問道:“可有在人族帝都像她一樣動用法術的先例?”他隱隱感覺到不妙。
靖安皺起眉毛,思考了片刻才道:“有。”
確實有,但是,他與她不是一類人。
謝微塵略微驚奇地嗯了一聲,“那那人的結果又是如何?”
“他?”靖安搖了搖頭,看了正在驅使法術的少女一眼,道:“那個人的身份特殊,人妖魔道根本就拿他沒辦法……隻是現在的這個人可就難辦了,可是她是生是死,自有定數,我們隻需要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