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舊金山北邊的納帕穀富人區,燈火通明寂靜無人。
有直升機輕鳴著從遠處而來,在半山腰一棟別墅上空盤旋降低,接近地麵十米時,一黑衣男子直接從飛機上跳了下來,安穩的著地後,揮了揮手,直升機便飛快地升起遠去,消失在夜色中。
羅建剛進入別墅,隱形耳機就響起輕微的滴滴聲,他按了按右耳黑色的耳釘,耳機裏傳來手下吳忠的聲音,“少當家,回來了就快點來書房吧,我這邊有比較重要的事向你彙報。”
羅建“嗯”了聲,“等一下吧,我先換件衣服,血腥味太重了不舒服。”
然後直接往浴室走去,邊走邊脫下夜行衣和黑色頭套,露出精壯的肌肉和一張菱角分明的臉,身上有深深淺淺十分多的傷痕,包括臉上也有一條淡淡的傷痕從左眼上方一直拉到右臉頰,十分可怖。
羅建裸露著進了浴室,是浴室,實際是一處不規則的人工溫泉,跳進溫泉裏,羅建隨意洗了洗身上的血漬,又習慣性的摸到了臉上的傷疤,冷笑一聲,這是他第一次出任務失敗,父親大人把他丟到狼堆裏的時候留下的,那個時候自己才十二歲,距離現在已經十年了。嘖嘖,才十二歲而已啊!就為了活命去生生的咬死了八條惡狼。
羅建深吸一口氣,自己一個人活著,還總要拚命活下去,真**夠累的。再忍忍,等老不死的歸西後,老子就把這洪門的祖宗都改咯!
想到這兒,羅建起身隨手拿起一條白色浴巾裹住下身,就往書房而去,他還沒忘記吳忠可是在書房等他。
進了書房,發現吳忠正無聊的轉動著桌上的地球儀,羅建近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吳忠驚得反手就一個手刀往身後砍去。羅建身形迅速一閃,雙手合十的攔截住這個殺招。
“喂喂住手,是我啊,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羅建笑著問道,吳忠是他十四歲那年在泰國獵殺芬主的時候救下的人體試毒品,自己一手培養的手下,足夠相信他的忠誠。
吳忠神情尷尬一笑,“沒事沒事。”
羅建一愣,“真的沒事?”不對啊,以吳忠的性格不是應該吊兒郎當的在想美女啊什麼的嗎?
“嗯,嗯。”吳忠連了兩個嗯,後拿起桌上的兩杯紅酒,遞給羅建,“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看來這次任務很順利吧?”
羅建笑了笑,接過紅酒抿了一口,“這酒…你子又在我臥室裏拿的吧!”
吳忠英俊的臉上不紅不燥,哈哈一笑道,“少當家,我這嘴可是被你養叼了,其他地方的酒都喝不慣啊!”
羅建大氣一揮手,“爺有的是好東西,我的就是你的!”然後看向窗外山下的輝煌燈火,搖了搖紅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神情開始嚴肅起來,“十一區藤野道那邊已經打點好了,我已經讓人盡快回程通知大當家,但還是不放心。這次鬼君不在本部,我才能輕而易舉滅了藤野,你需要親自前去通知大當家,盡快派人去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