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危機(1 / 2)

這一夜,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街頭的行人稀稀散散。

一輛土豪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街邊,雨刮瘋狂地擺動著,掃去前擋風玻璃上的雨水。車內,車載音響淡然地鳴奏著貝多芬的《月光》,琴聲抑揚頓挫。後座上的法國紅酒整齊地排列著,不曾有過開封的痕跡。

“嘎吱”一聲,車門被那個男人打開了。與其是男人,還不如是少年,因為他才有16歲啊。他叫趙翔飛,實屬龍之一族,是精英初級學院高中部一年級A班的尖子生。他甩掉濕漉漉的大衣,摘下墨鏡,才發現劍似得眉毛間透著幾分英氣,黑亮的眸子閃爍著銀色的光,冷酷又森嚴。(有點像他爸)

他默默地看著車載電子表——:55分。也就是,再有5分鍾,趙翔飛便可以一腳轟下油門,掉過車頭,衝進雨幕揚長而去。他默默地閉著眼睛,泰然自若地靠在主駕駛座的靠背上,靜靜地聆聽著那首《月光》。因為他知道,當這首曲子的尾音如流星劃過際般消逝之時,那座已清空的商業樓便會在火焰和煙塵中化為一片廢墟。

《月光》漸漸接近尾聲。趙翔飛如劍般的長眉像被冰封住的河水,動也不動一下。若不是《月光》的尾音消失,若不是他在那一刻彈了個清脆的響指,不知情的人(順帶我)都會以為他睡著了。一聲巨響過後即是爆炸後的熊熊烈火和四處蔓延開來的煙塵。烈火肆無忌憚地焚燒著殘缺的鋼筋、水泥塊和破碎的玻璃。隻是,爆炸並沒有毀壞周圍任何的建築物——這大概就是他龍血原有的變異能量——自由之王。鎖住爆炸的招式叫做“自由空間”,它能夠像隱形的牆壁一樣封鎖住爆炸範圍,反彈一切且減弱攻擊,與此同時也能將自己的攻擊力強化百倍。

趙翔飛像個孩子一樣趴在方向盤上看著自己的壯舉。突然,他聽到了“滴滴”的類似於炸彈的聲音——不,沒有錯,就是炸彈!他異常冷靜地拿過一瓶紅酒,以驚人的力量捏碎了酒瓶。酒瓶碎開後,滴著紅酒的手中握一枚防水的定時炸彈。望著這枚炸彈,他出了今的第一句話:“原來要被幹掉的人是我啊!”(不過這炸彈也真是,怎麼塞進去的都不知道)

可惜,這手法太拙劣了點。”他淡淡地道。

趙翔飛將紅酒一瓶一瓶地扔出去,又一瓶一瓶地摔碎。然後他倚著車門立在瓢潑大雨中,凝視著手中的炸彈。

10、9、8、7、6、5、4、、、1“自由空間”無聲無息地展開了。

0!他飛快地撐著車頂跳起來,幾乎整個人都蹦到了車頂上,炸彈從手中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跪在車頂,揚起刀要向他劈來的屠龍者臉上!

“轟!”趙翔飛和勞斯萊斯毫發無損,而屠龍者卻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哎?這什麼情況?趙翔飛看著籠罩在屠龍者周圍的氣體,黑線掛了一臉催、催眠瓦斯?

罷了,他又鑽回車裏去,做了個緩解壓力的擴胸運動。誰知那個大動作剛做出去,就把他痛得齜牙咧嘴。他解開了襯衣的扣子,把衣服脫下來——一條鮮血淋淋的大口子從肩膀一直撕到胸前!話回來,這是0分鍾前的任務造成的

二十分鍾前,勞斯萊斯停在了街邊,趙翔飛從車裏跨了出來。那件黑風衣的衣角隨風擺動,紫黑色的墨鏡卻穩穩地架在他挺拔的鼻梁上。趙翔飛極其從容地一步一步走向那座被清空的商業樓。鉑金色的門框把手上拴著一把大鎖,外部的玻璃也是堅實的夾絲玻璃。可是他就那麼輕輕地一踢,玻璃就稀裏嘩啦地碎了一地。黑得不見五指的過道裏傳來了清晰可辨的腳步聲,一個瀟灑的影子投在被微弱的光映亮的牆壁上。“嘩”地一聲,電梯的門開了,漆黑的樓道裏就那麼一點光,也怪詭異的。他按下了1樓的樓層按鈕,電梯飛快地上升著,可是到了7樓,電梯門開了。警覺的他不禁握緊了口袋裏的電擊筆。

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四秒鍾,五秒鍾十秒鍾。

二十秒鍾,三十秒鍾,五十秒鍾,一分鍾!

趙翔飛忽地一個轉身,迅速地從口袋中抽出那隻電擊筆!“滋,滋”電擊筆的筆頭劈裏啪啦的電波聲和他的手與筆杆的摩擦聲融為一體——電擊筆不偏不倚地擊中了一個看不清真麵目,穿著黑衣黑褲黑鞋的家夥。那家夥貼著電梯的牆壁滑了下來,昏死在地。“呯!”金屬落地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刀!一把短刀。這家夥是來殺自己的!

該死!這群可恨的屠龍者真有先見之明!

趙翔飛從心裏罵自己笨得要死。他奔出電梯,順著樓梯飛奔而上。綠瑩瑩的樓層標注燈如同一匹匹惡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穿梭於樓層之間的年輕人。

當他抵達第14層時,他刹住了腳。因為,因為樓梯就那麼被橫空截斷了啊!下麵是五彩斑斕的壓縮版不夜城和甲殼蟲般大的汽車。他看著自己腳下的城市,瞳孔驟然間放大。

趙翔飛你子真是傻缺啊!早應該料到他們會幹出這麼人渣的事兒好嗎?你腦袋被驢踢了麼你猴急什麼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