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惠美看著齊川澤不太高興的樣子,也沒有過多詢問,以為他隻是一時失意。
下班路上,戚森泉牽著顧真真的手,溫柔地看著她,“下班了,你還是來我家吧,你就不要回合租的寢室了。”
顧真真一臉為難地看著他,心中想拒絕,不曉得用什麼理由才能不傷害他。
戚森泉一臉茫然,問道:“怎麼了嗎?”
“我沒準備換洗的衣服,所以……”
戚森泉卻一臉輕鬆,“去附近的商場買就好了啊,小問題,走吧。”
顧真真被摟在懷裏,往男朋友家裏走去,臉上卻是苦澀的笑容。
她真的不喜歡這種戀人之間缺乏理解的感覺。
戚森泉好像也知道因為強迫顧真真在自己家留宿的事情惹惱了她,於是路過花店的時候買了一束花獻給她,這才將顧真真的心情緩和過來。
在倉庫裏,羅惠美和齊川澤在整理燈具,齊川澤一天的話很少,眼看著就要下班了,兩人也隻顧著工作。
齊川澤好像有點累了,放下手中的燈具,“聽說你和墨瞳在一起了?”
羅惠美有點尷尬,消息這麼快就傳出去了,“是開始正式交往了。”
齊川澤看著羅惠美,眼神裏似乎有羨慕,“真好,你一定要幸福啊。”
“說的好像你不幸福一樣。”羅惠美白了他一樣,直接上去給他一拳。
齊川澤開始反擊打她的頭,羅惠美也不甘示弱抱著他的腰準備把他甩開,他們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墨瞳從一旁走了出來。
登時,齊川澤和羅惠美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來,不知道墨瞳有沒有誤會,趕緊鬆開了手。
墨瞳來接羅惠美下班,但是卻覺得自己像第三者,打擾了兩個人的打情罵俏。
墨瞳雙手抓了抓襯衣,“我今天下班有點早,於是就過來接你了。”他看著羅惠美,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你們有約會啊?快去。”齊川澤用調侃的口吻說道,然後將羅惠美推到墨瞳的身邊。
“這個家夥以後就拜托墨瞳君了,你們一定要幸福啊。”
“知道了,你真囉嗦。”羅惠美拉著墨瞳走了,不理會齊川澤。
但是墨瞳卻看得出,羅惠美看著齊川澤的眼神裏,有一種忽明忽滅的光。
寧靜的夜晚,天空中繁星點點,安靜的網球場,少許的幾個人在狂熱地流汗,一旁的座椅上坐著一對看似疏離的男女。
關咲咲似乎有些憂傷地看著前麵幾個不認識的人打網球,心裏有些苦惱卻不想輕易說出來。
白拓海也沒有說話,心不在焉地看著那群熱愛運動的網球愛好者。
畢竟是關咲咲約白拓海出來的,她還是緩緩開了口,“你說我們這樣出來偷偷約會,算不算對不起美玲姐?”
說完扯了扯身邊的背包,眼神像是望著遙遠的地方。
“……”白拓海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和關咲咲之間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兩人不僅僅是朋友,關係十分曖昧,這樣複雜的關係,他不清楚該不該繼續下去。
關咲咲沮喪地低下頭,“我們果然隻能做靈魂伴侶,不管我們兩個的心有多靠近,身體卻隻能保持距離。”
她多想可以自豪地跟別人說,這個男人是我的男朋友,她多想親吻他厚厚的嘴唇,多想和他成為一個人,可是那樣需要很大的勇氣,需要越過道德的邊界,而他不敢。
他隻能給她偶爾的相聚,偶爾的牽手,偶爾的擁抱,發乎情,止乎禮,但是她要的不止這些,這些不夠讓一個女人幸福。
白拓海一直沉默不語,或許他一直在逃避,逃避這樣混亂的現狀。
他突然渾身一震,掏出手機,是沙美玲發來的信息:“明天去找醫生做個檢查吧,拜托了。”
白拓海一陣苦笑,站起身,走出了網球場。
第二天,白拓海從了沙美玲的心願,早早地到了醫院,聯係了熟悉的醫生,做了一套檢查。
他以平常心去詢問醫生結果,醫生看著那幾張紙,麵有難色。
良久,醫生才說:“很遺憾,檢查結果表明你的身體無法達到生育的正常標準。”
白拓海不太明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能生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