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好,打擾到你了嗎?”方正用手示意地敲了敲敝開的門,然後對抬起頭來看他的那位帥帥的心理谘詢師。
“哪裏,這裏的大門就是為了你們而敞開的,請進到這裏坐下。”心理顧問杜羽山站起來,一隻手示意站在門口的方正進來,到他麵前的桌前坐下。等方正坐下來後,他又:“我是心理谘詢師杜羽山,其實我更喜歡心理顧問這個稱號。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他用對所有學生的口吻對方正。這句話他了好多遍,他覺得這是一個聲明,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聲明。
“你好,我是初三A班的方正,我想請教老師一個問題。”
“吧,老師洗耳恭聽。”
“我想談戀愛。”方正剛出這句時,便覺得不對頭,於是接著,“噢不,不是這樣!”
“有什麼不是,這很正確,你現在正處於這個階段。”
“不是這樣的,其實我想問老師,以前為什麼不能談戀愛呢?”
“誰的,戀愛誰不可以談。”
“我爸的,他以前就不能。”
“噢,你指的是你父親這一代是吧。”
“是的。”
“關於那一代,確實,當時的觀念就認為早戀是件不好的事,老師家長對此都很警惕。”
“那時候把我們這個年紀的戀愛叫做早戀?”
“可以這麼,可這個名詞並不是一個正式和專業的詞語,隻在我國內地被廣泛使用,實際上也並沒有正式的標準來界定早戀。”
“早戀犯法嗎?”
“早戀不犯法,隻是當時的人認為青少年戀愛會帶來很多問題,如影響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和學業成績等,尤其對女孩更為明顯突出,但一般不會有太嚴重的影響。”
“那麼不能像現在做呢?”
“那時候的人受製於那時候的觀念所影響,這也是無可奈何的,現在不是很好嗎?你可以自由地戀愛了。”
“可是那時候的爸爸不可以。”
“同學,你問我的這些問題好像都不是心理方麵的問題,這些問題應該請教曆史老師才對,而且曆史似乎不允許假設的。而且看起來你爸爸好像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爸爸在外地的一家公司裏跑業務,很少在家。一個星期前,那是離別前的一晚上,爸爸把他綴學後寫的一首詩交給我,對我,要我在這個學期無論如何也要談一次戀愛,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讀書的時候沒有好好地談一場戀愛。”
“詩,什麼樣的詩?”
“我把它記在記事本裏了。”完方正從口袋裏拿出他時刻帶在身邊的一個的本子。他把它翻到尾頁給心理顧問看。
“讓我看看是什麼作品。”杜羽山接過本子,他看到最後一頁的白紙上用藍色圓珠筆工整地寫著一首詩。
九州塚
凡胎之下入人世,十七之後見空虛。
歡屋之笑未曾有,玫瑰之刺吻全身。
青春之歌沉腳底,萌愛之花為誰開。
九州之塚無限暖,暖比珠穆之巔峰。
“你爸爸十七歲就綴學了?”杜羽山看完後問方正。
“是的,我爸是這樣對我的。”
“十七歲,他應該才上高中吧,怎麼就不讀了呢?多可惜啊。”
“是啊,要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處,我不是語文老師,無法全麵的去分析,不過可以看出這首詩寫得很傷感。他肯定經曆了不幸的遭遇才寫出這樣的詩,他十七歲,就寫出這樣的詩,他讀書應該很好才對。”
“我問過他,他一般。不過他對當時的教育非常不滿。”
“其實現在還是老樣啊,不過現在可以談戀愛了,所以你幸福了。”
“如果要是能來一場戀愛的話也是不錯的,不過我完全不會啊,不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