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我在等一個人,心的等待。除了柳桉沒有人知道,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因為我現在的夫君是夜尺國的國王——夜嘯!
在我還未入宮之前就聽說我們夜尺國的國王性情狂暴、不近女色,喜怒無常。他娶得王後是鄰國“舞穀國”的公主,這位公主容貌絕色,夜尺國人人皆知。因為我們國王說:“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夜嘯得不到的!”所以,天底下最好的都應該歸他所有!
“主人......”柳桉突然出現在我麵前,他俊美的輪廓映著夕陽的彩霞,美得讓我禁不住沉淪。
他好久沒出來了,看著他,昔日在家的種種往事浮出了腦海......
我出生在夜遲國一個叫木語村的小山村,我們的村莊群山環繞,樹木蔥鬱,更有小溪潺潺、晝夜不休地流淌在山角林末;還有飛流直下的瀑布和冬暖夏涼的泉水。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於是我們木語村村民平日的吃食便是野菜狩獵和釣魚捕食,種得食糧有秕和黍,生活雖不是錦衣玉食但也愜意,更因我們夜遲國的國君夜嘯定國土平征亂,如今夜遲國也算是太平盛國。沒有戰亂的國都,我們百姓的日子才會過的這樣安穩。
那日我們街鄰四方招了許多老鼠,正好阿娘去她師姐家的時候要了一隻貓回來。這隻貓全身是白色的,身體蜷一起睡覺的時候跟團小雪球一樣,於是自阿娘抱回家的那天起我便管它叫雪球。
雪球很靈動,不像別家的貓那般粘人,沒事的時候愛往主人的懷裏臥。雪球怕生,除了阿娘阿爹、哥哥和我,平日裏它都不讓人抱;它也很勤快,自從家裏的老鼠抓光後,它一天到晚不進家門,沒過幾日街鄰四方的老鼠也被它消滅光了。
一天,我和哥哥還有鄰家的阿叔去子木山玩,也順便到木香林去看望孤香姐姐。
鄰家的阿叔名叫柳玖,其實年齡也就和我哥同歲,隻是他家輩分大些,按輩分我和哥隻得管人家叫阿叔。關於這個稱呼柳玖常說他不習慣,讓我直呼他的名字,我也覺得他與哥哥同歲我喚他阿叔有些別扭,可是阿爹和阿娘說人家可是鄉紳的兒子,我們可不能亂了輩分。故此我一直很有禮貌的稱呼他為阿叔,他雖不願但也無奈,最後也就隨我如此稱呼了。
“你家的雪球還真是厲害。”我們三人停在一處平的草地上休息的時候柳玖忽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幾日左鄰右舍的阿嬸阿婆們都誇讚我家雪球,我聽柳玖也這麼說便衝他笑笑,“是啊,這是我家第一次養貓,沒想到第一次養得貓竟也是這麼好。”
“還是阿娘會挑。”哥哥道。
“阿嫂眼力真不錯,什麼時候我讓阿嫂也給我家挑一隻來。”柳玖手中拿著一根手指細的棍子有下沒下地戳著地上的土,他麵色含憂。
“那是阿娘從她師姐家要來的,我阿娘的師姐不是咱們一個村的。”哥哥解釋,對我家的雪球也滿是愛憐之意。
“是嗎?阿嫂不是和我阿娘同信一尊菩薩嗎,想必她們都是同門呢。”柳玖淡淡地說,臉上絲毫不顯欣喜之意,他似乎有什麼心事。
哥哥起身,道:“也是,那就讓阿婆去問問。”
“嗯”柳玖應道,他也站起來,伸手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