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一聲斬釘截鐵的聲音從我的精神世界裏響起,那是我無聲且無奈地歎息。
“可能這就是命運使然吧,人真的是不免一死呐。”我又在精神世界裏呐喊,用我的全部精力來努力營造抒情氛圍。
“屁!別拿人家為國盡忠、為民捐軀的壯誌豪情和你這個自找麻煩的活該倒黴情況相比。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時候念人家的詩是在玷汙人家的高尚品德。”
呃,不知為何,我竟然覺得此話有理。
這句粗魯的、毫不押韻的、沒有任何文化素質和營養的話,是我的法器,一本破舊到不行的日記本所。
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的法器是本書,真的是多了都是淚啊。那一我本是興高采烈地用著貪來,啊不,是幸苦賺來的各種材料,照著我日記裏的明打造我的絕世神兵。誰知意外太突然了,我不心將我手中的日記本煉成了我的法寶。
自此,世上所有煉製神兵法寶的書都附加了一段話:請勿將任何雜物放置於神兵法寶旁,否則後果自負。
“那你倒是告訴我一個好對策吧,賤書!”我抱著試試的心態,請教一向坑我的賤書。
“這簡單,你帶這孩回山不就行了。要是有人問,你就是一個流浪兒,不忍心其在凡間受苦。”
我一聽對呀,這有理!
可我再一想,冷汗直冒。這方法對於別人,不管是誰都可以,唯獨我不可能。
我是誰,堂堂四相山七閑人之一。“上有好生之德,願你在此自生自滅”是我的口頭禪。別是救人了,就是幫別人忙我都要先扒下別人一塊肉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收養流浪兒。
想到這,心中不免一歎。我可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我要是帶個流浪兒回去,估計有人一定會是我的私生子。然後弄假成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對,好像跳進黃河本來也洗不清。
不對,扯遠了。
再想想,我這次下山除災,連坑帶騙,不是,是義正言辭地要了無數的寶貝和經費。要是帶了一個所謂的私生子回來,大師姐應該會把我的棺材都給劈成渣子吧。
那我豈不是藥丸。
賤書難不成是想害我,可惡。不管了,這次什麼都要毀了它。
反正本來就決定這次逃跑後,就解決這本書的。
這麼想的同時,我在我精神世界的靈魂體手中變出一支筆,向我那本日記飛去。
“呃,呃,呃,老大你先別過來。”日記感到一絲異樣,驚異地,連稱呼都變的尊敬了。邊,邊向另一邊飛去。
奈何,這是我的精神世界,它怎能飛過我。我一把抓住它,正打算寫滿一行行見不得人的符文(某某種網站網址)。
這可是我向某位大神請教的世界規則之合諧術。
“混賬啊!”日記咆哮著,“你今是不是沒吃藥,冷靜,你想想你這麼做的後果!萬一你那撲街,就真的遺臭萬年了。”
我今還萌萌的呢,多老的梗還用。
我想都沒想繼續寫著,讓你故意害我。反正我都臭名遠揚了,還怕遺臭萬年嗎?
“行,你行!你還寫是吧,信不信現在我把我本體上的那些不可名的事情複製幾萬份錄像發到世界各地,讓你丟光尊嚴。”
“丟光尊嚴?怕什麼,賤書你跟我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我,我會為了尊嚴和麵子而活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你……行,不就是被合諧嗎!誰怕誰,來呀!互相傷害啊!”
“來吧,誰怕誰!”
“來呀!”
……
一人一書在精神世界裏像神經病一樣相互大吼著。
……
“那個!”正當我倆在精神世界裏準備好同歸於盡時,一聲稚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想了想,看樣子隻能先忽悠他,才能跑路了。
畢竟要是熊孩子一哭,肯定引起周圍人圍觀,那樣就跑不了了。
二
我叫茻嵊罘●仒,是四相山朱雀宮不動觀觀主。整好吃懶做,遊手好閑,有“四相山七閑人”之稱。
這次下山難得節省了大把的時間,所以想在凡間大賺一筆。
要不是剛才因為生意和幾名同行,不對,是替行道,收拾了幾個假裝道士的混混。否則早就賺了大把鈔票。
這時,我看到左麵第三個攤位上的一隻野生富豪,又看了看他臉上的狀態寫滿了愁苦。這樣的大富豪,想必一定能賺不少錢。
就決定是你了,我的臨時提款機。
於是我走到他旁邊,輕聲:“朋友,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