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眉頭倒豎,氣勢洶洶的叫道。
如果不是知道漢斯是一名醫生的話,喬一夕一定會認為他其實是一個黑社會的暴力分子。
下一刻,漢斯卻鬆了語氣,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兩個的病情雖然病根在波裏沙漠,但是現在回到歐洲對你們來說才是最重要,也最安全的。這次回去……”
喬一夕呆愣的看著一本正經的漢斯,卻忍不住開口問道。“漢斯醫生,我沒明白。我的失憶症和封歐的失憶症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說我們的病根都在波裏沙漠?我們兩個人的病情明明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喬一夕下意識的看向封歐,卻見他冷淡的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太複雜了。簡單的說,你是母體,封歐隻能算是次的。”
“……”她能因為漢斯這句抬高自己而鄙夷封歐的話覺得自豪嗎?
呸!喬一夕嘴角微抽,十分誠實的說道。“我聽不懂。”
“封歐的病情是被你傳染的。”
“……”喬一夕呐呐的看著漢斯,怎麼也不明白這句淺顯易懂的話。
“失憶還能傳染嗎?”
“失憶是後遺症。”漢斯耐心解釋道。
這下,喬一夕更加茫然了。傻傻的看著封歐,企圖看到他眼中也閃爍著和自己相同的不解,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封歐略帶鄙夷的眼神。
切,你懂,你牛,你厲害,不還是失憶了?喬一夕翻了一個白眼,又問道。
“我和封歐以前認識嗎?好端端的怎麼會傳染他?”
漢斯正要回答,埃利奧特卻走了出來說道。“一夕,漢斯醫生既然說去歐洲對你的病情有幫助,那我們就明早出發吧?”
“好的。”喬一夕愣了愣,點了點頭。
見此,埃利奧特心中劃過失落。果然,在喬一夕心中她還是想要記憶的是嗎?
也許是因為埃利奧特的打岔,等喬一夕想要再次詢問的時候,漢斯卻錯開了問題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幾乎是第一時間,認識喬一夕的人都知道了她要離開去歐洲的事情。菲尼直接去找了埃利奧特,表示自己的不舍得。
埃利奧特二話不說,也許他心裏麵也有自己的思量,竟然同意菲尼作為喬一夕的朋友,一道去歐洲。
至於項榆和方小茜,在得知喬一夕要離開的消息,差點沒有哭出來。
特別是方小茜,喬一夕聽到她哭嚎的聲音都心生不舍,覺得自己就這樣拋棄朋友,是不是太過分了。
晚間,為了慶祝喬一夕的腳上離開,也算是告別會。項榆主動邀請大家吃飯。
去的人還有第一次認識項榆和方小茜的時候,陪同在身邊的其他人。
打了聲招呼,來到了項榆定好的酒店。喬一夕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和封歐還有埃利奧特竟然隻是前後腳的來到了這裏。
封歐全程黑臉,特別是看到那些年輕人竟然有意無意的要撮合項榆,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埃利奧特比封歐早來一步,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從他緊緊握住的雙手可以看出來,他此時的心情也不是很爽。
飯席當中,雖然知道喬一夕要離開,但是大家都是健談的人,加上如今交通十分發達。從美洲飛到歐洲也不是什麼難事。
方小茜更是扯著喬一夕的手,約定等學校一放假,她就去歐洲找喬一夕玩耍。
喬一夕臉上也是洋溢著笑容,顯得十分開心。隻是這次歐洲之行,喬一夕心裏麵十分忐忑,也不知道麵臨的到底是什麼。
聽阿景說的,歐洲還有她的親人,也不知道他們好不好相處。這一切都是真的嗎?自己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而已,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甚至於和封歐可以並駕齊驅的人了?
想到封歐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喬一夕的腦海中不由得展現出一個封歐版的喬一夕。
下一刻,喬一夕噗嗤一聲笑了出聲。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一臉無語的看著她。
“怎麼了?”喬一夕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她竟然走神了。
“一夕姐,我們剛才在問你到時候去了歐洲,我們要去什麼地方玩呢?”
“一夕姐,你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或者推薦嗎?”
聽到的這話,喬一夕僵硬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