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是編個謊話也不上點心。
而且一開口就給自己扣了一個那麼大的帽子。她現在雖然在美洲,但是也知道安格斯家族在歐洲代表著什麼。
知道喬一夕不會相信,阿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句話他已經說了五遍了,每一次喬一夕再次陷入失憶,他都嚐試跟她解釋。
隻是沒有想到喬一夕這一次反應的如此迅猛,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一夕,我想,你對這個或許會有點印象。”
喬一夕抬頭,看見阿景手中拿著的是一個類似腰帶的東西。
喬一夕皺眉,下意識的說道。“我可不認識這武器。”
話音剛落,喬一夕便呆住了。她怎麼會一眼卻確定這是一個武器呢?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這一定是自己的幻覺。或許,這根本就不是武器?
喬一夕僥幸的心理下一刻卻被阿景給打破了。
隻見阿景隨意的按下其中幾個按鈕,充滿了殺傷力的武器瞬間從這‘腰帶’當中飛了出來,深入牆壁,讓她心驚不已。
“這是方刑老先生的手臂。一夕,他是你爺爺。”
“我爺爺是喬……”
喬一夕下意識的否定,話卻猛然停住。
阿景開口說道。“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世。你的父親並非是喬老爺子的親生兒子。當年,你爺爺方刑遇到了仇家,你爸爸被喬老爺子帶回領養。而你的母親真是安格斯家族的小姐。”
阿景淡淡的開口說著,每一句話都天衣無縫,讓喬一夕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就算我是安格斯家族的人,安格斯家族的族長也輪不到我來當。阿景,你別在我麵前妖言惑眾了。”
喬一夕冷冷的看著阿景,心裏麵冒出一股怒火。
真是夠了,真的當自己是白癡嗎?
喬一夕憤憤的說道。“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深深的看了一眼喬一夕,阿景歎了口氣,終究還是認命的走了出去。
剛剛拐過走廊,漢斯和埃利奧特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阿景的麵前。
“她不會相信的。”漢斯淡淡的開口說道,心裏補充道。這是一直以來實驗的結果。
“這可怎麼辦?按照一夕的性格,她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她不會留在這裏的。她一定會自己去尋找真相。”
埃利奧特皺起眉頭,十分擔憂。
“也許應該帶一夕回歐洲,她對以前的記憶很懵懂,但是卻有認知感。很多事情,她腦海深處都有所影響。上一次她發燒過後,這種情況就已經出現了。我們或許可以加以引導。”
其實漢斯早就想要這樣做了。可是卻很擔心,怕喬一夕不配合。如今把話都已經說出來了,或許可以把喬一夕忽悠到歐洲去,讓她自主找到自己的記憶。
可是聽到這話,埃利奧特和阿景卻皺起了眉頭,心中充滿了猶豫。
遙記得當初也是讓喬一夕在歐洲每一個熟悉的地方回憶……
“還是再等等吧。我擔心一夕會受不了。瘋掉。”埃利奧特搖了搖頭,看向喬一夕的病房,心裏麵有了一個決定。
當天晚上,喬一夕便離開了安格斯家族,一同離開的還有深受重傷,沒法行走的封歐。
用封歐的話來說,他堂堂大少爺,有舒服的別墅不住,在這醫院裏待著,心情不爽。
而作為他的貼身女傭,喬一夕別說是腳受傷了,就算是雙腿殘廢,也必須跟著。
喬一夕自然是沒有意見。
她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安格斯醫院的眾人,也許避開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摩搓著手中的武器,喬一夕心中恍惚。這武器的確是有些熟悉,可是卻沒有弓弩那樣讓她覺得舒適,反而是心裏麵帶著敦敦的痛,讓她滋味繁雜。
不管自己是不是安格斯家族的人,喬一夕更加關注的還是眼前的武器。這真的是自己爺爺做的嗎?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當初拋棄自己的爸爸真的是身不由己嗎?
夜色縈繞,喬一夕坐著輪椅抬起頭看著上邊的星空。別墅裏的花園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可是喬一夕心裏麵卻十分悵然,感覺不到這些。
“一夕,你心情不好。封歐已經沒有大礙了,你不必太過擔心。”
喬一夕轉過頭,看向心疼的埃利奧特,順從的披上他遞過來的外套,有些疲勞的說道。
“我知道。這個混蛋,晚餐的時候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是受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