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對土魂之氣的使用之道有了清晰的認識,夥同那噬魂獸又幹了數次山賊黑匪勾當。
上回被老頭陰了一把,找上了一轉魂師納蘭成義,被人家狠狠地痛扁了一頓,這回他可學乖了,專門找還未凝魂成圈的低階魂者動手。
魂老頭對這廝以強淩弱的無恥行徑甚是鄙視,蕭辰卻嗤之以鼻。魂者就想幹翻魂師,老頭你太異想開了,做人要腳踏實地,練手還是從魂者開始,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才好從中尋找自信。
這下子納蘭家族內院的年輕族人可就遭殃了。蕭哥專幹劫熟人的行當,劫完就走,搞得整個納蘭家族後山人心惶惶。
大夥兒都知道自家後院出了個山賊強人,手中一柄藍色神劍,身邊帶著一隻擅長放火球偷襲的魂寵兔子,打不過就逃,神出鬼沒,專劫落單的魂者。
身家內院作亂,就連納蘭家族長老團都驚動了,四個老頭痛心疾首,家族裏怎地出了個此等敗類?其中以二長老最為上心,親自坐陣指揮,在自家年輕子弟中逐一排查,要把這品德敗壞之徒揪出來。
奈何這老頭一心想著替孫兒出氣,卻搞錯了方向。蕭辰又出手迅捷,劫完就跑,在戰鬥中有所領悟還會閉關停手幾,可謂是一點規律都沒有。二長老忙活了半,連根毛都沒撈到。
這蕭辰練完早功,魂訣一收,想找魂老頭問幾人魂技問題,尋了半都沒見到人影。
蕭辰暗自嘀咕不已,這老頭最近神出鬼沒的,整不見人影,肯定是躲著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定哪家的寶庫又要遭殃了。
閑來也無事,便想活動活動筋骨,順便應證一下自己所學,蕭辰擺手招呼了一聲:“死兔子,跟我打劫去!”
上回劫來的那包袱低品階的魂核,已經讓這噬魂獸吃炒豆一般啃光了。後來劫些魂者,一個個一窮二白,根本沒什麼家底,也沒劫到多少魂核。東西早就饞慌了,一聽打劫,自然就聯翩想到了滿包袱的魂核,口水都下來了,一下子就躥了過來,圍著蕭辰的腳亂蹭。
一人一獸出了山穀,蕭辰抬頭看了看滿的烏雲,眼看風雨將至,心下大喜,俗話得好,龍行有雨,虎行有風,這種日子真是個出門打劫的黃道吉日啊,劫完就走,經雨水一衝涮,半點痕跡都不會留下,真是助我也。
蕭辰將東西叫到跟前,認真布置著作戰任務:“死兔子,今老頭不在,全得靠我們自己。你要記住了,這趟活以練手為主,等會兒逮住落單的家夥,我先衝上去將他截住,一聲令下你便出手偷襲,風火輪圓月彎刀,全部火力都給我用上,咱們一起將他幹翻。老規矩,魂核歸你,其它的寶物統統歸我……”
蕭辰原本也有點三俠五義的血男之性,很想跳出來光明磊落地找人幹一仗,可是成王敗寇,後山這些納蘭家族的後輩精英,最次的都是九暈魂者,比自己的魂技修為還高,現實殘酷地戳破了他的夢想。
那噬魂獸尚在幼年,正是學習生存技能的時候,跟著蕭辰學壞了,兩個家夥幹過數回壞事後,算是磨練得十分默契。東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對著蕭辰齜牙一笑,興奮得蹦蹦亂跳。
蕭辰站風中凜立山頭,望著山下的人馬一撥又一撥地走過,心下鬱悶不已,這些家夥全有護衛隨行,可讓我怎麼動手?
他無奈之下,臨時決定擴大自己的領地範圍,帶著那噬魂獸往內院方向行去。寧錯殺莫放過,劫不到外出曆練歸來的,我就找躲在樹叢中用功的。
走了沒多遠,蕭辰心神一緊,突然停下了腳步,揮手向那噬魂獸示意幾下,輕手輕腳地悄悄摸了過去。
隻見前方的空地上,兩個納蘭家族的年輕子正在對練,一人使劍,一人用刀,兩人身上魂暈綻放,劍來刀去,打得甚是熱鬧。
竟然是九暈修魂者巔峰,看來是今年剛入內院的毛頭子。蕭辰躲在旁邊瞧了一會兒,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兩個家夥看似用功,手上可全然沒盡全力,完全是些花架子,看著花哨,其中破綻百出。若是我出手,隨便一下子便可將其撩倒。
他哪知道魂老頭教他的劍技,雖然隻有一劍,卻是化繁為簡,以各家劍技之精華為基礎,集古今劍道之大成,摒棄了劍技中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套路,突出了劍中快準狠的精髓,將劍技中的攻勢發揮到了極致,一擊而中,功效奇大,尋常劍技豈可與之抗衡?
那兩個家夥對練了一陣,累出了一身大汗,不約而同地停了手,使刀那家夥拱手道:“兄弟,你的風雷劍技又精進了不少,看來今年內院的魂者比試頭名非你莫屬了。”
“哪裏,哪裏。”那家夥謙虛道:“你的青龍大刀所向披靡,弟還得避讓三分呢……”
兩個家夥在那裏不要臉的相互吹捧,蕭辰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著那虎視眈眈靜候在旁的噬魂獸一揮手:“給我上,你一個我一個,誰也不準吭聲,有多大勁使多大勁,打得他們叫爹叫娘,統統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