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子欲養而親不待(1 / 1)

這是無法否認的,睹物總會思人,那些個鮮活美好的人。

——林源

現代青石板的地上是聖潔朦朧的月輝,被神秘的力量分割成點點月光,點綴在林源微瘦俊朗的臉龐上,潔白如玉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古樸質色的長椅上,他全身是一件嬌緊繃的西裝,修身緊繃的西裝讓他覺得很壓抑,盡管它總能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淩風而雜亂的青絲微微鼓起,暴力而裂開的衣飾微微張開,壓抑感消退了幾分,仿佛喘了一口大氣,整個人都輕鬆異常。他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從他暴力撕開價值不菲的衣服就可以看出,從他俊俏臉龐上晶瑩剔透的熱淚就可以了解,他並沒有去試圖阻止熱淚的產出與滴落,任由其橫行霸道,他知道下一刻它就會冷落,被這世界的寒冷同化,熒光又怎能與煌煌明月相較。這刺骨的風啊,請你撕開我的皮囊,刺進我的骨頭,讓我盡力變得冷漠些!

他並沒有哭的越來越大聲,隻是呆呆望著皓月,眼眶如同是決堤的水壩,已經管不住這紛飛的淚水,連珠的熱淚似乎能看見一些東西,又似乎是那極具悲傷的神情。

熱淚被嘴巴吞噬,不見日,隻有那淡淡的苦鹹味在嘴中慢慢擴散,細細咀嚼,撥動心中的軟肋,無法言喻的隱痛與那血濃於水的思念縈繞在身體每一寸地方,每一次顫抖。

所有人都知道,苦澀的熱鹹味是什麼感覺,分化的又是什麼滋味,那是生命的起源,人性的本質,在年少無知的那段時期,死亡淡薄的如同一場遊戲那麼簡單,人命在他看來就像習以為常一樣,而恰巧很多同齡人都是如此,迷離在華麗光鮮奶油蛋糕似的材料中,他有過一個朋友,泛泛之交,不經意間聽見他外婆病重,他的朋友隻是抱怨的了一句,又得花時間回去看看了,的有些不情不願,當時的他也沒多大感覺,輕描淡寫的‘哦’一句,就自顧自的的與朋友開黑打遊戲,而這件事也就像空氣中的氧氣,習慣性的呼吸就忘記了呼吸,拋之腦後,大概一個月後,傳來了噩耗,朋友先是一種很奇怪的表情,不知道想些什麼,是遺憾還是茫然,或者是驚訝,林源也不得而知,電話還在繼續,遊戲也還在繼續,林源的耳中夾雜著各種聲音,遊戲聲,電話聲,鳴笛聲,呻吟聲,抽泣聲……

林源一瞬間感覺像是跳出了四維空間,每一種聲音都是那麼立體,他明顯的感覺他被單殺了,明顯的感覺到朋友打電話嘴巴蠕動的頻率,明顯的感覺到堵車煩躁的鳴笛,明顯感覺到隔壁原始的衝動,以及打電話哭泣的朋友,煩躁與最原始的衝動讓他更加好奇朋友的行為,他已經無心遊戲了,詢問著朋友的遭遇。

他朋友邊哭邊,巨大的悲傷讓朋友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神情恍惚,在那個時刻他朋友的腦子就像一部八十年代破爛的膠片機,記憶雖支離破碎,前言不搭後語,但那種感情確實是最寶貴最真實的,林源整理了一下,大概是朋友的父親問他為什麼不回去,他外婆死前一直念叨著我的寶貝外孫呢?後麵就是自責,以及一些無法言語的情感。

林源如同往常一樣,伸了個懶腰,俊俏的臉龐上看不出些什麼神情,站起來對著鏡子修飾了下名貴的發型,以至於讓他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邋遢,他決定出去走走了,他接受不了房間苦鹹味夾雜的潮濕空氣,那讓人難以呼吸。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部韓劇,皓月當空,溫潤的月輝舒柔的鋪在廣袤的大地上,場景下有一顆半暗半明的大樹,枝繁葉茂,樹下雜亂的掉落些樹葉,樹葉的旁邊是古樸質色的長椅,長椅上坐在一個帥氣迷人的歐巴,如同韓劇一樣帥氣的痛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