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呼呼作響,吹的火苗朝一邊倒去,馬上就要熄滅的樣子,我和二娃都沒睡意,隻有白倒是睡得很香。我從包裏取出一件衣服,給二娃蓋上,然後靠著石頭,想著今發生的事,也許是太累了,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還是迷糊了。第二一亮,我們決定一起再上去看看。來到昨的地洞邊,我先爬到底下,然後點起火把,二娃把白放進布袋裏,也順著衣服做成的繩子爬下來。我緊緊的拉著二娃的手,靠著微弱的火光摸索著往前走,白躲在布袋裏顯得特別乖巧,偶爾把腦袋探出布袋,然後很快的又縮回去,看來它也不喜歡這種陰暗的地方。不多久,我們就來到了昨的窟窿底下,我先往上爬,二娃跟在我身後,幸好經過昨的摸索,這次爬的很順利,很快我就爬到了洞頂。二娃也毫不示弱,緊緊跟在我的身後,我伸手把二娃拉出來。然後帶著二娃來到昨的溪流邊,把水壺裝滿水。二娃則直接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白急切的跳出布袋,跟著開始喝水,看著他們喝水的樣子,頓時心安了許多。就在我趴下準備喝水的時候,不經意間瞥見白把後腿抬起來,一股清泉嘩嘩流進溪裏。正好我處的位置在白後麵,氣的我一把拎起白,看它一副驚慌失措委屈的樣子,我心軟了,無奈的把它遞給二娃,正好這一切都被二娃看見了,樂的他在地上打滾,我無奈的揮揮手。
我們在洞口邊插了一根長樹枝,然後在樹枝上綁上一塊破布,帶著二娃往宮殿方向走去,不久就來到昨被我踩塌的木質樓梯旁,二娃也被宏偉的宮殿吸引住了,頭抬的老高,嘴巴還張的很大。他剛想爬上樓梯,就被我抓住,因為上麵的樓梯昨已經被我踩塌了,想再上去,還得從昨藤蔓那裏想辦法上去。就在這時,聽到白一陣狂叫,才發覺它已經爬到上麵了,這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麼爬上去的,不知道它看見了什麼,我們有點擔心,急忙來到昨的藤蔓下,最矮的那條藤蔓已經被我拉斷了半截,我踮起腳也夠不著了,於是我讓二娃站在我肩膀上,讓他先順著藤蔓爬上去看看。二娃很利索的順著藤蔓往上爬,看著他越爬越高,我還是有點擔心。不過很快他就爬到頂了,和我示意了下,他就跑去找白了。我也得早點想辦法上去才行,真不放心二娃一個人在上麵。於是我開始仔細的觀察四周,終於發現藤蔓背後的縫隙剛好可以容納我的腳,我可以踩著這些縫隙往上爬高點,然後再順著藤蔓上去。一切如我所想的順利,就在快爬到頂的時候,我的手被一處藤蔓刺了一下,頓時鮮血直流。我忍著疼痛,扒開藤蔓,想看看手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刺到。原來是一條鋒利的鐵片,我慢慢的把它從石縫裏抽出來,才發現原來是一把生鏽的匕首,我把匕首放進布袋,忍著疼痛繼續往上爬,用盡全身力氣,終於爬到頂,趴在樹道上喘氣。想起二娃,我強忍著疼痛爬起來,簡單用布包紮了下傷口,大聲叫二娃的名字卻沒有回應,頓時緊張了起來,非常清楚的感覺到心髒跳動的越來越快。來到宮殿的大門前,裏麵依舊黑乎乎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大聲呼喚二娃的名字,但是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此時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在門口找到一條廢木條,纏上布條,點起火就往裏麵走去。二娃肯定是進去了,而且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也許是遇到危險了也不一定,越想越擔心,越想越自責。走進宮殿,一股濃厚的黴味差點讓我窒息,好一會才適應了那種味道,慢慢習慣著呼吸起來。身邊的木像凶神惡煞的一直在盯著我這個闖入者,栩栩如生的木像,看著都讓人心虛,在微弱的火光下,一副就要複活的樣子,我掏出布袋裏的匕首,心的往前繼續走。抬起頭能看見宏偉的宮殿頂部,透過上麵漏進來的光線,可以依稀看見上麵刻有各種各樣精美的木像和圖案,雖然我完全看不懂刻的是什麼,但是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刻的。越往裏走,感覺腳底的灰塵就越厚,踩上去軟綿綿的,唯一讓我欣慰的是,我發現了二娃和白的腳印,確信他們是進去了。靠著微弱的火光我順著腳印往前走,一邊呼喚著二娃的名字,然而回應我的依舊隻有無盡的黑暗。不知跟著腳印走了多久,我發現身邊的木像漸漸變了模樣,剛才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突然變成了和藹可親的老人模樣,有的張開大嘴笑的很誇張,有的隻是露出慈祥的微笑。可是依舊沒有看見二娃和白的影子,疼痛讓我又清醒了許多,我摸了摸手背,上麵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了,看來這座宮殿遠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就在這時,我似乎聽見一種奇怪的嗡嗡叫聲,就像是蚊子的聲音,我順著這聲音繼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