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再次照耀在藍安安身上的時候她已經是躺在病床上了,慘白慘白的臉色映襯著縷縷打在她臉上的陽光,無數個好看的光暈籠罩著她,唯一的缺憾就是她頭上套著的紗布,一層層把她的頭給包圍起來,就連那烏黑的秀發都被關在了‘小白屋’裏麵。
哢嚓,病房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噓!”守在藍安安床邊的陳姨帶著濃濃的黑眼圈轉過頭來,食指放在嘴唇中間,對著來人示意安靜。
“嗯嗯。”來人輕手輕腳的把一大包保養品放在桌子上,“陳姨,她現在怎麼樣了?”陳姨借著微弱的陽光,看著來人正是在頂樓為了保護藍安安而去火拚的林冷,他現在身上大大小小的紗布,都快變成了一個木乃伊,尤其是臉上還有著一大塊青腫。
陳姨轉過身來,摸著林冷臉上的青腫,憤怒的說道“那些人簡直就是瘋子,竟然把你們打的這麼重,如果警察不把他們都槍斃了,天理何在啊。”雖然是憤怒的說著,但是聲音卻非常小,就像是說枕邊話一樣。
林冷看著病床上依舊不省人事的藍安安,對著陳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讚同她的話,可是心裏卻在想如果打個架都要被槍斃了的話,這個中國恐怕就不是現在的發展中國家了,而且實打實的發達國家,因為死亡率總是高於出生率。
“陳姨,你也守了這麼久了,你去睡覺吧,我來守著。”林冷看著陳姨那滿是血絲的眼睛,從零食袋裏拿出一碗從外麵打包進來的飯,因為醫院裏麵的飯比外麵的要貴上好幾倍。
陳姨接過餐盒,走了出去,一個中年女人的身體還是不能和林冷他們這些年輕人相提並論。
等陳姨走了出去後,病房內又恢複了平靜,林冷坐在了剛剛陳姨坐的位置上,正好可以看到藍安安的一舉一動,隻不過現在的她卻是一動不動。
林冷注視著藍安安那緊閉的雙目,一根根挺拔的睫毛依舊是這樣烏黑濃密,隻是藍安安的眼眶卻陷了進去,看著看著林冷的思緒被扯到了藍安安受傷的時候。
“啊。”隨著酒瓶子砸到藍安安頭頂上的時候,她的嘴裏也隨即發出一聲尖叫,從陳姨那個角度看上去就是藍安安的鮮血順著一根根頭發絲流了下來,玻璃碎屑也有些殘留在她的秀發上,看上去閃閃發著光,猶如夏天夜晚天空中的點點星光。而藍安安這時候還死死的拽住那張有著阿鑫還有阿越的大頭貼,就在小強還想用手中的酒瓶子去砸已經快昏迷了的藍安安時候,林冷三人已經衝了進來,對著小強就是一頓暴打,他們三個都是年輕人,對於打架這種事情還是非常喜歡的,而等他們三人把小強給暴打了一頓後,看到陳姨正用自己的衣服包住藍安安的頭,但是鮮血還是不停的從裏麵向外麵滲出來,嫣紅的鮮血卻沒有粘到藍安安手中的那張照片中。
想到這裏,林冷隨即就把目光轉移到了桌子上一張皺皺巴巴的照片上,兩張笑容,極為親密,而現在其中一個人現在正和藍安安一樣躺在病床上,劉儒鑫左腿骨折,而且背上的皮膚裏有著大大小小的玻璃碎屑,在藍安安隔壁房間裏休息著,最輕鬆的就是歐陽楚天了,除了手上破了一塊皮以外,其他地方完好無損,甚至連衣服都沒有髒一點,如果不是林冷還有劉儒鑫是和他一起去打架的,不然都會懷疑歐陽楚天是不是在旁邊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