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公司就先交給我,你可以放心調查這件事。”顏浮生隻是微微愕然,沉穩的給她做好後盾,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能為她分擔他就很滿足了。
他不奢求什麼,隻要能像現在這樣能做一些事,幫她分擔,陪在他們身邊,即使默默,他也甘願。
更何況,沈生也沒事,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好!那我先上去。”
江緋色望了顏浮生一眼。
看得出她很疲憊,眼光裏沒有一點神采,臉色很蒼白。
她累成這樣,卻一句也沒跟他們說過。
他們懂,所以他們也絕口不提,除非她親自開口。否則他們問了也許會讓她更難過難堪。
她這一眼,隻需一眼,勝於她千言萬語。
他們都懂。
如此就好,於他們三個人。
比朋友要好,離愛人未滿。
與愛無關,與情,來得純粹溫暖。
顏浮生望著江緋色身影消失在樓梯間,收回目光,落在沈生還望著那方向的臉龐,溫潤一笑,冷酷的臉浮起一絲絲莫名的柔情。
經過這麼多波折,經曆了這麼多生與死。
他還有這個兄弟,不是嗎?
“看什麼看?這麼看著我會讓我嚇到,你不知道嗎?”沈生一抖身子,有模有樣的像是真被他給看得嚇到了般。
“哦?”
顏浮生一笑,也不甚理他。
他躺在沙發上,頭枕著柔軟的沙發邊,眼睛緊盯著天花板上熾亮水晶吊燈。
“你又知道什麼?”
沈生賴皮一笑,死賴皮的湊過來,一腳直往顏浮生肚子踩去。
“去,一邊呆,我想點事。”
顏浮生紋絲不動,隻是嘴角冷冷哼了一聲,眼眸直望著沈生。
“算了,踩了你我還怕髒了我的鞋底。”沈生鬱悶的瞥著嘴角,把腳收回來。
“哦。”
顏浮生哦一聲,依舊望著天花板,隻是眼裏嘴角浮著揶揄的笑意。
“哦什麼哦,來說說她剛才提到的事情吧。”沈生幹脆盤腳坐在柔軟地板上,身軀靠著沙發側角,皺了皺眉。
“你這麼小心翼翼做什麼,我還真是懷念以前那個自大又自戀,又死不要臉,聰明又無恥的沈生,你現在這樣子,誰還相信你是曾經手一揮就要人命的殺手呢?”
顏浮生似是懷念又似諷刺的望著吊燈調侃,有些快意恩仇的懷念,又害怕這樣的懷念。
若是沒有碰到江緋色,若是他們沒有因為遇見她改變了整個生命軌跡,他們現在也許已經變成一堆黃土,或者正在冷夜裏做著那些殘忍的事吧。
難得有像現在這樣安定的生活,他倒是有些懷念那些毫無束縛的不羈灑脫了。
也許沈生說得對,他們隻適合自由的流浪,是注定也是命運。
能選擇自己想要活著的方式,那也許是人活在世上短短幾十載,最珍貴的吧。
他是無法離開的,他放不下她。
“在想什麼呢,你腦子開竅了?”
沈生不知什麼時候去弄了酒來,白酒香飄入鼻子,把這一片空氣都浸染上了濃香酒氣。
顏浮生勾了勾嘴角,看到沈生已經給他倒了酒,端到他麵前來。
他抿唇一笑,接過酒,調侃著沈生:“要是你嫂子知道,相信她會直接一腳揣了你。”
“卻,她才不是我嫂子,她比我還小,還小啊,小小小啊!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不懂這是多麼痛苦的領悟!”沈生特別想吐槽的模樣,盤著腿坐在那裏嘮叨。
顏浮生搖了搖,失笑。
“就是啊,你還喜歡你嫂子呢,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沈生齜牙咧嘴的吼顏浮生,“你他媽要是敢再多說一句老子殺了你!”
顏浮生笑笑,不說了。
他們喜歡有江緋色在的地方,可他們真的不在去想強製霸占她,他們尊重她,敬愛她,也寵愛她,隻不過必須用另外的方式。
他們不偉大,但他們分得輕重,看的透徹。
“喝酒。”
沈生一口飲下,下一秒。嗆得他臉色漲紅。打呼呼的叫,“去!什麼洋酒,難喝,還不如啤酒喝得爽。”
“那是因為你還太幼稚,所以不適合喝這樣的酒!”顏浮生慢慢喝了一小口,在有點苦有點香有點烈的酒香中,嘲笑沈生。
沈生狠狠瞪著對麵的男人。
半支著身軀靠在酒紅色沙發上的他,有他從未有的成熟穩重,還有屬於成熟男人的那份魅力。
冷酷的臉,精湛的短發,完美的唇,挺直的鼻梁,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男人味。
顏浮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真正的大男人,成熟沉穩,迷人,隻稍微微一笑,便叫人著迷不已。
“我發現……”
“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