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是在叫裏麵的那根女人出來,然後想在她麵前上演什麼見不人的好戲嗎?
聽到穆夜池的話,江緋色秀眉擰緊,小手無意識,用力握在了一起。
“不是想看看嗎,你緊張什麼?”收回手的穆夜池漫不經心掃了江緋色一眼,冷冷的,任性的說。
還不是因為你風流成性你不知檢點你不知廉恥不要臉!
江緋色抿著紅唇,都要氣炸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會覺得心底憤怒。
在知道穆夜池叫裏麵的女人出來那一刻,她心底竟然比她想象裏的還要覺得憤怒,憤怒穆夜池這種羞辱的方式。
尤其她最不願意看到走出來的女人,是她認識的,或是暗中對她冷言冷語嘲諷的人之一。
能不能在他亂搞社會關係的時候,別用她當理由……
在她不安情緒裏,主臥室裏姍姍走出來的女人,大大方方站在她眼底皮低下,身段玲瓏有致,美得妖豔,對她露出得意的笑。
江緋色幾不可聞送了一口氣。
不是卿月月,不是周家小小姐周瑾兒,也不是才跟她鬧過的周洋洋等人。
所以,誰在乎這個女人到底在得意什麼鬼。
穆夜池綠眸暗暗沉沉,沒有放過江緋色那些小細節。
他打個手勢,從主臥室走出來的女人嬌笑,邁著嫵媚的小碎步,風情萬種走向穆夜池,女人經過江緋色麵前的時候還故意挺了挺傲人的資本,眼神充滿敵意瞪了江緋色一眼。
江緋色剛才無端繃緊的情緒因女人可笑的挑釁,頓時煙消雲散。
她小臉浮起冰冷古怪的笑,把女人當成空氣,毫不介意朝穆夜池欠了欠身,“穆總您忙,告辭了。”
“誰準許你離開,坐下!”穆夜池粗蠻無情的喝令江緋色。
他大手抓著西裝,隔了西裝外套捉住女人,把女人用力拽到他身邊,眼神直勾勾盯著江緋色。
丫的有病。
江緋色暗罵一聲,整理好自己波瀾的情緒,站在他們麵前,笑得張揚譏誚,“怎麼?穆總你跟這位女士缺少觀眾嗎?”
“閉嘴!叫你坐下就坐下。”穆夜池皺眉,看起來他很不自在,冰冷眼神都能把人凍成霜。
穆夜池懷裏的女人小手掩麵,笑得嬌嬌嗲嗲的說:“是啊,穆總裁讓你坐下你坐下就是,難道你還覺得穆總裁配不上你,沒有資格對自己下屬下命令嗎?”
女人那眼神,就是在跟江緋色說:人家穆總裁叫她,是她三生有幸,她別不知好歹
“你不是坐在他身邊嗎。”
女人翹著芊芊玉指,笑成了一朵花,“這怎麼能一樣呢,我們是我們,關係親密,小姐你和穆總裁是上司下屬關係,可不要搞錯了啊。”
江緋色好笑的勾了勾嘴角。
嘖嘖,哪兒找的妖豔貨色啊,伶牙俐齒,一看就是閱人無數,在外麵混的。
穆夜池一哼,打斷了女人的話,隨手把女人扔開。
他看也不看女人,眼神暗示江緋色,“過來,不要挑戰我底線。”
憑什麼!
他憑什麼對她命令,對她這麼卑微。
他身邊的女人不過是他春宵一夜的陌生人……也對,畢竟他們還有春宵一夜,肌膚之親,這種關係比起她和穆夜池之間,是要親密上幾分。
江緋色看著他冰冷深幽的綠色瞳孔,忽然覺得深深的無力感。
在他心裏,她連他身邊那個一夜之情的陌生人都不如。
而在她心裏……他惡劣又壞到骨子,恨得完全無法丟棄的根深蒂固。
她看到他身邊的女人眼神熱切,滿臉迷戀,主動放下身段去討好他,去勾引他,溫言軟語,恨不得使用十八般手段,渾身解數得到穆夜池垂簾看一眼……
穆夜池就是有這種魅力啊,天生勾人攝魂。
這本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卻覺得分外刺眼。
江緋色不知道,不知道此刻她心裏劇烈翻騰的情緒是什麼。
她覺得腦袋裏橫衝直撞,叫囂著某種蠢蠢欲動的那種東西,就像是被她壓抑多年得不到宣泄,快要無法壓製,衝破牢籠的猛獸。
不,不能在想。
穆夜池這種把戲在她麵前又不是第一次上演,她明白是那些女人主動爬上穆夜池的床,穆夜池沒有動他們一根毫毛,他純粹是故意挑逗她玩。
不對的,這個女人明顯與之前周瑾兒不一樣,這個女人是第一個爬上穆夜池床上,還得到穆夜池垂簾的女人啊!
她知道這個女人和穆夜池昨天晚上不休不眠,才會這麼……生氣?
可她為什麼要生氣,她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她會覺得生氣。
江緋色雙眼染上一絲烈火光芒,看到女人不知廉恥向穆夜池靠近,還用她36D故意去碰穆夜池。
穆夜池臉色非常難看,又黑又冷,可怕得令空氣都停止了流動,那雙冷冷的綠色眼睛死死看她,對那個女人的小動作他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