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著頭,雲輕薄心裏對這樣的人越發的厭惡,突然,感覺衣角被人拉住,回頭一看,就看到小女孩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拉著雲輕薄的衣角說到:“大姐姐,你饒了我爹吧。”
雲輕薄蹲下身子輕聲問道:“你就不生氣嗎?你爹這麼對你。”
小女孩搖搖頭,說到:“可他畢竟是我爹啊!”
雲輕薄歎了口氣,對著男人說到:“滾!”
男人如獲大赦一般飛快的跑走了,將小女孩留了下來,在他看來,一個女孩子的性命當然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小女孩髒兮兮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周圍的百姓一看沒有什麼好戲可以看了,漸漸的散開了,不過,在百姓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種無賴成天為禍,自然是希望能有人將他繩之以法了!
小女孩帶著雲輕薄和宋江南,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小胡同裏麵,在最深處有一個破落的房子,就連門板都快脫落了,進到屋子裏麵,簡直就是一覽無遺,雲輕薄看著這樣的房子,驀地想起了自己以前,以前的時候,她和母親也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
甚至還不如這個房子,那個時候的她隻有一個四麵漏風的棚子罷了!
“你就生活在這裏?可還有什麼親人?”雲輕薄柔聲到,小女孩點點頭,指了指床上,說到:“我娘病了很久,一直沒錢看病。”
雲輕薄走過去,說真的,若不是小女孩特意指出來,她還真是不知道哪裏竟然躺著一個人,雲輕薄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床上躺著一個麵黃肌瘦的女子,形容枯槁,屋子裏麵那麼大的聲音,竟然都沒有讓她醒過來。
雲輕薄將手放在了女子的鼻子下麵,為了確認,再次放在了脈搏處,過了許久,方才神色複雜的說到:“你娘她,已經去世了,你不知道嗎?”
小女孩怔愣了一下,忙不迭的跑到了床邊,使勁的搖晃著女子的身體,口裏不住的喊著:“娘,你醒醒啊娘!你別拋下絮兒!”
身體還溫熱著,可見這個女子去世的時間一定不長,雲輕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的給她安慰。
“是他,是他害死了我娘!”小女孩惡狠狠的說著,雲輕薄問道:“誰?”
小女孩抽泣著說道:“我爹,早上的時候娘還好好的,可是我爹非要將我賣到青樓裏麵去,我娘肯定是因為這個死的!”
雲輕薄對這個沒有辦法發表什麼意見,畢竟這個世界上什麼人都有。
“砰——”的一聲,外麵那搖搖欲墜的門板終於承受不住,在來人大力的拍打之下,到底還是倒了下來。
“絮兒呢?快出來!”聽到聲音的幾人走出去,就看到一個臉上長著一個大痣的中年婦女,頭上還戴著一朵大紅花,臉頰兩邊的腮紅跟猴屁股一樣,身後還跟著幾個打手一樣的人,手裏還拿著棍子!
絮兒怯生生的走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婦女尖著聲音說到:“行了,帶走吧!”
說完,就有兩個男人走上來準備帶走絮兒,雲輕薄擋在了絮兒的麵前,說到:“你們這是做什麼?”
婦女是這裏一個青樓的老鴇,因為家裏的姑娘質量好,是以不乏很多的達官貴人,願意光顧,這也是她的青樓這麼長的時間都一直屹立不倒,她說話這麼硬氣的原因。
“哎呦喂,這個姑娘長得可真是標致啊!願不願意跟著我走啊?”老鴇看著雲輕薄的臉,就像是在看一個移動的金子!
雲輕薄眼中冷光一閃,一腳踹在了距離她最近的男人身上,頓時將他踹出去了兩米遠,老鴇一看,不樂意了!
說到:“你這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你們幾個,給我上,今天老娘兩個都要了!”
打手們一聽,立刻蜂擁而上,小女孩早就被嚇傻了,躲在一旁不敢出來,雲輕薄一個低身躲過了攻擊,反手一抓,一下子就扭斷了一個人的手臂。
這些人不過就是靠著一個蠻力,很容易解決的,沒過一會,地上就躺倒了好幾個哭天喊地的男人,老鴇後退了一步說到:“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她買下這個絮兒的時候,也沒人告訴她,這個小丫頭有這麼大的背景啊!
雲輕薄整了整衣服,說到:“你不用知道,就告訴我,是誰把絮兒賣給你的!”
老鴇手裏有賣身契,頓時硬氣了一點說到:“當然是這個丫頭的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