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輕薄來了,正想起身,卻被雲輕薄阻止:“黃大叔,我來看看您的病如何了。”
“你還懂得醫術?”黃大娘驚呼出聲。
雲輕薄點了點頭,麵紗隨風舞動:“略知一二。”
將手放在脈搏之上,雲輕薄把了很久,從脈象上來看,這的確隻是普通的風寒,等等,不對!這尋常的脈象之下,仿佛還有一點別的東西。
雲輕薄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黃大娘的心也被一點點的懸起來,以為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等到雲輕薄將手輕輕的放心來,趕忙問道:“怎麼樣了?”
雲輕薄看著黃大娘的著急的樣子,實在是說不出來,不過還是隻能如實相告:“黃大叔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根本不是普通的風寒。”
黃大娘聽到這話,差點暈厥過去,在她們這種婦女的心中,丈夫就是唯一的頂梁柱,如果丈夫倒下了,她們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的是什麼。
雲輕薄慌忙扶住搖搖欲墜的黃大娘,安撫道:“不過也不是設麼辦法都沒有。”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啊!我求求你了!”黃大娘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拽著雲輕薄的衣服不鬆手。
輕輕的將黃大娘浮起來,輕聲道:“您放心。”
好不容易將黃大娘安撫的睡著了,雲輕薄這才有時間在院子裏透透氣,現在的村民可能有很大一部分都染上了這種病症。
就在雲輕薄擔憂的時候,村子裏麵漸漸的蔓延出了一種傳言,這種奇怪的病是雲輕薄來了以後才出現的,在她來之前,大家一直相安無事,大家都在說其實雲輕薄就是個妖女!
本來一開始有很多人不信,但是時間久了,其間又有幾個人死亡,由不得他們不信。
這幾日,因為外麵的病情,黃大娘不希望雲輕薄出門,是以,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村民每個人的手中都帶著刀和鋤頭闖進來的時候,她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頭上還帶著一個布條,滿臉的義憤填膺。
“妖女,你給我們滾出來!”
黃大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惶恐不安的問道:“村長,這是怎麼了?”
村長看到是自己村子的人,態度不由得緩和了下來:“黃大娘,您好心救得那個女人,其實是妖女!”
沒上過學堂的黃大娘哪能知道,此時早就嚇的麵如土色了。
雲輕薄聽到外麵的吵鬧聲,不慌不忙的走出來,鎮定的站在那裏,平靜的詢問道:“找我嗎?”
麵紗完全的餓遮蓋住了雲輕薄受傷的臉頰,為首的村長頓時怒氣衝天:“妖女,你還不束手就擒!?”
雲輕薄覺得好笑,輕笑出聲,問道:“說我是妖女,你們可有何證據?“
在這裏住了那麼久,黃大娘感覺自己是最了解雲輕薄的人,不由得為她解釋道:“村長,會不會是搞錯了,雲姑娘不是那種人!“
“怎麼不是!?村長感覺自己的威嚴收到了挑戰,”自從她來了以後,村子裏才開始有了這種奇怪的病,還有那麼多人死了,她不是妖女那誰是!?“
聽到這話,黃大娘也不說話了,的確,自己男人就回來的人,還真是挺奇怪的,看她當時的穿著吧,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可是這麼久怎麼就沒人來找呢?
這裏雖然與世隔絕,但是一些必要的來往他們還是知道的。
況且,最重要的就是,病情的確是在她來了之後,才開始的。
雲輕薄聽到這裏就全明白了,古代的人們信奉天神,對於自己束手無策或者是從來沒見過的東西,都會說是上天的恩賜,同樣的,若是有了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就會懷疑是不是惹怒了天神。
一時間,整個院子裏麵沒有人說話,隻聽到雲輕薄淡淡的問道:“那你們打算如何住址我呢?“
“當然是燒了!以此敬告上天,安撫天神!”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道:“對對對,燒死她!”
“燒死她!燒死她!”
愚昧的村民滿心以為隻要燒死妖女,天神就會停止憤怒,停止懲罰。
黃大娘的心裏其實到底還是殘留著一點點的不信的,現在聽到村民要燒死雲輕薄,慌忙出來阻攔:“村長,會不會太殘忍了!?”
“我們殘忍?難道等到全村的人都死光嗎!?”
黃大娘被說的啞口無言,雲輕薄就那樣站在那裏,一時間竟沒有人敢上前去抓住她。
村長見沒人上前,首當其衝的抓住了雲輕薄的胳膊,如今筋脈盡斷的她隻能任由村長將自己帶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村子的一處空地之上,周圍全部被山包裹,地勢算是比較低的了,架子已經被架好,那裏現在已經有了一些村民,每個人都是用著厭惡和懼怕的眼光打量著雲輕薄,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