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雲輕薄抬頭看著雲清風的眼睛,想說的話在那一刻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記憶中,自己一向是受著哥哥的保護,如果不是哥哥的話,恐怕自己早就已經死了。
雲清風笑著看著雲輕薄為難的樣子,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不禁問道:“輕薄,到底怎麼了?“
夜九就站在雲輕薄的身後,漫不經心的看著麵前發生的這一幕,不禁輕笑出聲,可是此時的雲清風卻顧不得那麼許多。
雲輕薄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她說不出口,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哥哥好好休息,我一會再來看你。“
說著,慌裏慌張的拉著夜九離開了這個屋子,雲清風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緊緊拉著的手,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
等到跑的足夠遠的時候,雲輕薄才停下腳步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怎麼,不敢說?”夜九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
雲輕薄臉色一紅:“我隻是覺得這個時候說離開不合適,哥哥的傷勢未愈!”
夜九挑了挑眉,算是接受了她的說法,跟著她回到了院子裏。
容墨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裏,雲輕薄想起來,今日該是為他施針的時候了,隻是一大早就被雲清風清醒的事情纏住,所以一時間忘記了。
容墨也不惱,笑著說道:“聽說雲公子醒過來了,真是好事一樁。”
雲輕薄的心情明顯很不錯,細細的為容墨查看,容墨的腿雖然已經荒廢多年不曾使用,神經都有了一些的萎縮,幸好還來得及,雲輕薄為容墨施針,將血液慢慢的引進腿部的血管之中,這樣的話,對於剔除腐肉還有一定幫助的。
隻是,現下她需要一些手術所用的工具,雲輕薄覺得在古代治病要比在戰場上治病還要麻煩!
至少在戰場上,一些必備的工具是不會少的。
“容老板可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製作工具比較好的工匠?”雲輕薄問道。
容墨被問的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有道是有,隻是距離城裏還有許久的路程,在城外的郊區,有一位姓王的鐵匠,他打的鐵沒有一個人說不好的,據說可以做出來任何東西。”
雲輕薄心中大喜,忙仔細的問了地址,收起藥箱,急急忙忙的就準備出門。
卻被容墨的聲音阻止:“雲姑娘不會要憑兩條腿跑過去吧?”
雲輕薄一愣,她是想要乘坐馬車去的,但是轉念一想,雲家的人應該不會借自己馬車的吧?
正在猶豫要不要找雲清風借個馬車的時候,就聽到容墨含笑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不如乘坐容家的馬車如何?”
容家雖然說算不上什麼名門望族,但是在這裏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乘坐容家的馬車,會減少 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如此,那就多謝了。”
容墨搖搖頭,示意小廝送雲輕薄去郊外,小廝雖然不情願,但是這一次卻沒什麼表示,畢竟上一次被雲輕薄打的那一下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馬車果然比她的雙腿要方便許多,有了容家的牌子,行人紛紛讓路。
可即便如此,兩人到達郊外的時間也已經接近黃昏了,殘敗的斜陽將一切仿佛都大聲了一層紅色。
小廝首先上前扣門,出來了一個守衛,不耐煩的看著兩人,語氣沒有一點恭敬的說道:“今天打烊了!快走快走,明天再來!”
雲輕薄心中焦急,施針已經三天,必須馬上進行剔除,否則一定會前功盡棄的!